外麵還是一片黑暗,但這次,整個營地都顯得忙碌而有序。在那座指揮中心的桌子邊,骷髏模樣的王洛依舊坐在那裏,低著頭,在寫著些什麼。
“還是要從身體那邊入手嗎?”布魯托自言自語道。“到底他是遭到了什麼攻擊?為什麼會發生這種變化呢?到底該用什麼方法治療才好?”
“魔法.....”
凝固而又變淡。
“為什麼!為什麼不動手!”
“這不能怪他們。”卡爾坐在地上,劍插在一旁,看著遠處的幾名士兵,這樣說道。
“什麼?他們隻顧自己,忘了你,你卻說不能怪他們?你是個傻子嗎?”
那聲音幾乎是在叫嚷了。
“你怎麼知道?”卡爾撓了撓後腦勺上的骨頭,這樣說道。“大家都這麼說。”
“你...你!”
“傻一點就傻一點兒吧。”卡爾說道。“他們拋下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好生氣的。”
“你...”
那聲音裏,露出了幾分哈裏森的腔調。“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卡爾說道。“你也知道,我幫過他們。那你知道不知道,我也幫過很多別人?”
“你....”
“大部分人,都會在得到幫助後千恩萬謝。但是,到了我需要幫的時候,他們就會找這個理由、那個理由來推脫....十個人裏能有一個多少回報我一點兒,我就很高興了。”
“他們就是這樣,有什麼好生氣的?”
“可是...可是他們都恢複原樣了啊!難道你不想恢複嗎?”
這次,問出來的,已經完全是哈裏森的聲音了。
“想啊。”卡爾說。“可是我想做的事情多著呢,做不成的更多。要是樣樣都生氣,氣的過來嗎?”
“那些沒有恢複的,都死了,你就不怕死嗎?”哈裏森嚷道。
“怕死的的話,我還當什麼兵?”卡爾的語氣裏充滿了疑惑。
“從前在戰場上麵對敵國的騎士也好,之後對陣那些野獸也好,那一次不是死很多人?”
“你既然知道我幫助手下士兵的事情,難道就沒有聽過,我平時是怎麼對手下士兵說的嗎?”
“怕是沒有用的。越怕,越容易死。在戰場上,麵對敵人的時候,隻要想著作戰就可以了。恐懼什麼的,丟的越遠越好....”
“你....這....你!”
這次,哈裏森的聲音裏充滿了恐懼。
“不...不可能的!不應該這樣的!莫裏斯...那位公爵,還有那些士兵...都是貪婪的、隻顧自己的!你怎麼可能!”
“你是貴族啊!貴族難道不應該是醜陋的!貪婪的!想要吸幹農民最後一滴血的嗎!?”
“你怎麼會這麼想?”卡爾詫異道。
“不可否認,貴族中確實有一些敗類。但是像我這樣的人,也有很多啊。”
“莫裏斯家的那位大人,嗬嗬,從來都是拿各種準則去要求別人,自己從不遵守。但是,他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