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就可以濫用這一條,可以通過宣傳,鼓動和引誘傻子和弱智們提出無數的要求。”夏正奇說道。“麻醉品是正當的、賣淫是公平的、不勞而獲是美好的。善意、愛、良知、榜樣、和平、尊重....都是至高無上的...”
“嗬嗬,你都知道。”郭博陽說道。
“這些都是長久以來,幫助我們寄生在這個群體上的工具。”夏正奇說。“你準備的那些線,編的那些網,別人不知道有什麼用,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如果有人反對這些,就算是我們中的笨蛋,也可以輕鬆的駁倒對方:‘不喜歡善意,難道你喜歡恨嗎?’,‘不喜歡愛,你還算是人嗎?’‘沒有良知,你活下來還有什麼意義?’”
“但是,我也對你說過了。這些東西用來對付之前的、普通的對手還可以,這次的敵人根本不吃這套。他不會因為我們宣傳什麼而去反對---他根本不搭理我們。至於我們提到的這些,他會公開表態,說這些可以存在,但都很渺小,沒有關注和投入太多精力的價值!”
“那會更隱蔽。”郭博陽說。“在我們宣傳的時候,他就沒有合適的理由來製止了。”
“他不製止。”夏正奇搖了搖頭,仿佛他不是蟲形,而還是一個人一樣。“他會選擇去收稅。”
說著,它歎息了一聲。“這位好先生在他的宴會上提到過類似的說法。對渺小罪行,不能使用過重的方式來處罰,也不能視若無睹----他喜歡采用的辦法是對那些‘宣傳過度’的渺小口號進行征稅。”
“征稅?”郭博陽詫異道。
“‘誤導民眾稅’。”夏正奇搖了搖頭。“可笑嗎?譬如某一段時間,針對‘愛’的宣傳很多,超出了他們的許可範圍,那麼在宣傳中涉及到這種口號的媒體便需要繳納額外的稅務----數額並不高,足以讓宣傳者獲得不了任何利益,他們就滿足了。”
“這種做法,能完全摧毀一線宣傳者的積極性。你剛才提及到的說的這些線,說真的,如果運作起來,要麵對的就是各式各樣的稅收!你還覺得我是在打擊大家的士氣嗎?”
“這個我不清楚。”郭博陽沉吟了一下。“是從宴會上得到的消息?如果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早說?”
“我哪知道你要做這種事?”夏正奇搖了搖頭。“再說了,這是完全符合我們這個敵人風格的做法。我怎麼知道你不清楚?”
“我....”郭博陽沉吟了一下。“我最近在忙別的事情....”
“算了。”夏正奇搖搖頭。“你剛才說有兩條線,還有一條是什麼?”
“還有一條,是慣性。”郭博陽說。“人們長久以來是按照什麼方式生活的,在人們無所適從的時候,宣傳過去生活的美好,呼籲他們恢複過去的生活...”
說著,他低下頭來。“但是,既然我們的對手打算采取這樣的做法...”
“在人類整體的生存與發展麵前,個人心中的‘正義’和‘愛’都是車輪下的螻蟻。”夏正奇說道。“‘任何道德標準、法律規定,都要在總體上不妨礙整個種群的基本穩定和總體上的發展,才有價值。’這就是他提出的口號。針對這種口號,你有合適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