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取代‘禮法’和‘宗族’過去的作用,讓我們繼續品嚐這裏人的血肉嗎?”監視器裏,另一條蟲子喊了起來。
也是個熟悉的聲音,好像是郭博陽身邊那個叫‘小孟’的....
“那就要看我們的了。”郭博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些年裏,大家受了這麼多苦、遭了這麼多罪、被人看不起、...你們想不想重新奪回前輩留給我們的遺產?”
幾十個聲音彙集在一起。“想!想!”
“那麼,機會就在我們麵前,我們能否運用好它?以它為根本,用我們的才能、智慧、技術、經驗....用這一切來編織成一張方便我們捕獵這個國家、捕獵這些人的大網?”郭博陽繼續說道。“小孟,說說第一條線的準備。”
“第一條?”小孟的聲音響了起來。“首先是‘愛’,沒什麼特別的,也就是從前就那些.....就是多從罪犯的角度描寫一下事情的發展...之類的。”
“詳細說一下。”郭博陽說。
“也就無非是....罪犯的多個愛人是如何深愛著他、父母是如何後悔、這個人自己又是如何掙紮。”小孟說道。“約束這個罪犯的規則是多麼過分、這個罪犯受到命運的捉弄是多麼的無奈、不能給他特殊待遇是多麼的不公平。”
“這總會很有效。”一條別的蟲子說道。
“是啊。”小孟說。“然後,傻子們就會開始愛上這罪犯、從這罪犯身上聯想到自己,從而開始譴責警察。這種譴責經過宣傳的放大,就能引起警察們的不滿,逐步侵蝕毀掉他們的責任心和積極性,等他們的這種不滿積累一段時間----就會自暴自棄,放棄對那些傻子的保護。”
“然後,沒有了妨礙,我們就可以隨意吸食傻子們的血肉了。”最後,小孟做出了這樣的總結。
“有些人會反對。”有的蟲子說道。“不管我們做什麼,他們都會反對,怎麼處理?”
“合理引導一下他們的遭遇。”小孟看向對方。“把這種反對意見展示給被家庭拆散的男女,或者失去孩子的母親。這些人衝突起來的話,我們就多了些很好的宣傳材料。”
“很不錯。”郭博陽的聲音裏充滿了讚許的意味。“當然,還不夠。”
“就算做好這些,也僅僅隻是整張網中的一條線。”這位校長停頓了片刻,才再次開口。“必須要和許多其他的線結合在一起,才能完成我們的這張網。小楚,你來說說第二條。”
“好的。”另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那位小楚先生,現在也是一幅蟲子的模樣。他的聲音裏,頗有些誌得意滿的味道。“在‘愛’之後,像以前一樣,就輪到‘善意’和‘良知’出場了。”
“嗬嗬嗬。”郭博陽笑了起來。“繼續說。”
“老孟的這種做法有些不足之處。有些隻顧眼前的傻瓜,在吃了虧之後可能就會改變想法,放棄對罪犯的愛。”小楚說道。“對這些人,我們必須宣傳足夠的‘善意’和‘良知’,變成就算吃了虧也要堅持下去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