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袁森拿出探測器來,探詢她剛才的狀況。
這次,隻用了一瞬間,剛才的情況便展現在了他的麵前:
開門的一瞬間,一隻蟲爪從門口伸長過來,刺中了她的腹部。
劇痛讓她呼喊了出來。但在隨後,她便看向前方,隨即咬緊牙關、拚命忍耐著。
腹部不停有血流出來,她那張原本總是露出膽怯表情的臉上,滿是痛苦。然而,她卻拚命咬著牙,一聲不吭。
探測器並沒有對此作出分析。但袁森不用聽什麼分析也能看出來,她的目的,應該是對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的答複。
想要證明,她不會幹擾自己的戰鬥。
血不停的流著,一直到臉色慘白、眼神迷離,她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看到袁森燒死那條蟲子,那幅畫上發出白光的時候,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她依舊沒有開口,任由鮮血流幹,也沒有做出一聲求救。
無盡的悔意從袁森的心底升騰而起。
自己最後說的那些話,她沒有答複自己,而是在之後的時間裏,用她的行動給出了最為確切的答複。
片刻之前。她傾訴的是明確無誤的,對自己的愛意;而自己回應的,則是同樣明確無誤的,對她的輕蔑和懷疑。
而她,毫無疑問認清了這一點。隨後,應該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才做出了這種事來。
想到這裏,袁森‘啪!啪!啪!’的,連續給了自己好幾個耳光。
什麼可疑?什麼陷阱?自己到底無恥到什麼程度,醜陋到什麼程度,才能懷疑這樣一顆溫柔而又膽怯的、渴望著而又恐懼著的心?
在聽到自己的懷疑之後,她馬上就證明了自己:她絕不是累贅,就算麵對這樣的劇痛,她也絕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為什麼要懷疑她?自己到底蠢到什麼地步了,才會懷疑這樣的人?
自己到底醜陋到什麼程度,才會懷疑這樣一份純粹的、真誠的愛?
之前,她的表情、她的那些話逐一在他的回憶中翻騰起來,變成把把刀子,亂剮著他的心。
到底有什麼好懷疑的?到底有什麼好不信任的?能讓自己用這種態度來對待她?
就算她有什麼企圖,又會有什麼大不了的?她能傷著自己還是怎的?什麼也不會有啊!
看到她的屍體,他才確認了一件事。她這種愛慕自己的態度,實際上是讓他很高興的。
但是,也許是她的愛來的太容易了,才讓他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到底有什麼好懷疑的?
就是這種懷疑,讓自己永遠失去了她。
這一係列的想法,折騰的袁森幾乎要發瘋。他收起了畫,雙頭抱頭,高聲的呼喊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這樣的呼喊中,另一些念頭也升了起來。
不,我沒有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難道保持警惕不是必要的,反而是有錯的嗎?
在麵對她那種示好的時候,難道我就可以什麼也不管的直接接受?這裏是空間啊!
殺死她的也不是我...是那些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