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拍電影咯,這是我該做的事情。”
張默麗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這股試圖影響城裏人的資金,是大家共同的獵物。但是像古桃那種有職務便利,可以先動手的,隻是少數。她說的也未必是真的。采取行動了,卻不打算說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是嗎,那其餘的人為什麼要支持他們呢?
“我們做好我們的工作,也一樣有很大的收益。”張默麗說。“風險還更小一些。這種事,大家過去不清楚,但是現在早就都明白了。”
是嗎...“那這種研討的目的...”
“是充分交流,統一思想,從道理上讓大家認同。”張默麗說。“要做什麼事情,總要充分動員和溝通之後,才能融到到無意識的本能,行動起來才更有動力;大家都認可和支持,才無需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行動。”
“那你呢?”袁森問道。“就沒想過找個罪犯,以類似的方式去騙那位丹尼斯先生嗎?”
你親近我,就是這個目的嗎?放心,不會冒犯我的。直接說出來吧,我不是很排斥。
“我不怎麼擅長跟那些罪犯打交道。”張默麗瞄了袁森一眼,這樣說道。“好好拍我的電影,也能帶來不小的收入。”
“但那位夏教授,不是說要從國內運古董過來嗎?那位曹司長也答應了...”
袁森這樣說著,發現張默麗看自己的眼神變得怪異了起來。
“那有什麼關係?該搞展覽搞展覽,該狩獵狩獵。這之間有衝突嗎?”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那麼,你帶我來這裏,是...是為什麼呢?”
素未平生,之前隻是隨便聊了幾句,就算意氣相投,但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集會?這些內容都是秘密吧,為什麼要告訴我?更重要的是,為什麼要表現的這麼親近?
袁森有點想問‘是有什麼目的’?但話到嘴邊,沒能說出來---那太不禮貌了。
“什麼為什麼?”張默麗詫異道。“你...”
袁森的心中有些緊張,默默的等著她的回答。片刻之後,張默麗看著他,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
“害怕了?”
這樣說著,她靠近了他一點兒。
“胡說!”袁森急忙回複道。“有什麼好怕啊!”
“是啊,我也在想,你有什麼好怕的?”張默麗繼續說道。“怕我像電影裏的那些動物一樣,是野獸變化成的妖怪?怕我吃了你?”
說著,她又笑了起來。
在這樣的笑聲中,袁森漸漸放鬆了下來。
沒什麼目的,隻是單純的看中了自己....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她並沒有坐到那些蟲子身邊。以她之前所做的,應該是反對那些蟲子的。
難道,看到幾條大蟲子,就要開始懷疑一切嗎?那也太可笑了。她這樣對自己,不好嗎?難道用蔑視的眼神看向自己,或者當自己不存在,無視自己,才是更好的嗎?
袁森這樣想著,看向了張默麗,眼中多了幾分歉意。見他這樣,張默麗笑了一下,伸開雙臂,把他抱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