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別人找出自己的罪行的恐懼,以及因為別人的恭維與重視而產生的虛榮。這些交織起來,便會產生這樣一種情況:他們會竭力誤導那些想要向他們學習的人,引誘那些學習者犯下更大的錯誤。”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唏噓聲。
這話....好像不隻是在說新汴梁的人?
“對他們中的大多數來說,之後又是一個大問題。在看到學習者、效仿者、追隨自己的人遭遇失敗的時候,他們會產生一種快意----這些失敗,證明了對方不如自己;但是同時,也會滋生出一種恐懼---提醒他們,自己之前的成功是意外,是不能再繼續下去的。”
“好像...在某些地方裏,這樣的成功者也有不錯的結局。”藝術家模樣的男子說道。
“那是因為,一個高速發展的社會可以用它的發展來稀釋這個問題。”曹無智說。“或者說,任何問題,對一個高速發展的群體來說,都不是問題----但一個沒什麼發展的社會,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可以長期騙少數人,也可以短暫的騙大多數人。但是,不可能長期騙大多數人,謊言遲早會有被揭穿的一天。等到人們發現學習和效仿他們不可能成功的時候,對他們來說,最大的危險就即將降臨了。”
“也就是說,上麵認為之前新開封發生那種事,是因為這個?”那名女警問道。
“嗯,這是一個很重要原因。”曹無智說。“上麵認為,之前新開封城----也是現在新汴梁城裏的很多人、很多大老板,樂於旁觀我們和蒲家之間的衝突,並且做了很多暗中的小動作。”
“之前新開封的很多媒體都和蒲家誠合作的很好。”藝術家模樣的男子說道。“但是在某次襲擊之後,他們停止了幾乎所有對蒲家誠有利的報道----這個黑幫頭子不得不進一步的依賴外國記者。”
“沒錯。”曹無智說。“而且,有記錄表明,蒲家誠在病床上的時候,一度打算撤離,但在收到某封謾罵他的信之後,被逼到了絕路,才做出了這種決定。”
“在最後的事件發生前,當地的媒體播放了攻擊蒲家黑幫的電視節目。上麵有種思路,是另一股勢力在逼迫蒲家誠,利用他那暴躁的性格,逼著他做這種玉石俱焚的事情。”
人群中響起一陣驚歎聲。
“您的意思是說,”那個藝術家們模樣的男子開口道。“蒲家誠在新開封城做的那些事情,是被人利用和操縱的結果?”
“從我們得到的結果來看,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曹無智說。“當然,也不能完全斷定就是這樣。”
“那,上麵準備了什麼辦法?”
右側,似乎是迫不及待一般,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袁森看過去,發現做出這種發言的是一位臉上有很多皺紋,但臉色卻依舊紅潤、頭發也幾乎全黑的老人。
“這個...”曹無智看向這老人。“一些其他的群體,三象、南棒之類的國家...在精神程度上也曾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扭曲。隻要讓他們遭遇一段時間的失敗、打擊、挫折....摧毀他們的抵抗能力,問題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