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龍難鬥地頭蛇。”曹毅說。“你肯定有辦法。”
這次,袁森身處的環境是一處KTV的房間裏。麵前,曹毅說完這些,拿起手邊的酒瓶,喝了一口。
在他對麵,坐著一個壯碩的漢子。約莫三十來歲,國字臉,表情恭順,他聽到曹毅這麼說,苦笑了一下。“我們可沒有大威力武器。”
“那些罪犯大部分也沒有。”曹毅說。“我要提醒你,現在來的隻是一小部分,之後還有幾千人。現在你不把他們趕出去,讓他們站住腳了,到時候就真的會失控了。”
“我不是不想。”這漢子說。“關鍵是,我不知道其他幫派,尤其是蒲老頭到底有什麼打算。”
“他沒聯係你嗎?”曹毅又拿起酒瓶來,這樣問道。
“他兒子聯係了。”這漢子說。“杜千裏、黃景也都聯係了,但我信不過他們。”
這時候,屋子外麵走進來兩個手臂上有紋身的年輕人,衝著這漢子叫了一聲‘張董’,然後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他大約就是剛才蒲家誠提到的張二單了。袁森不由得想到。
“不管有多少衝突,把事情解決了是最重要的。”張二單的部下離開後,曹毅把玩著酒瓶,這樣說道。“你能給這些囚犯一些教訓,我就能跟上麵說,讓後麵的幾批暫時停止進入。”
他這樣說著,眼神裏多了幾分焦慮。“不能再這樣亂下去了。”
張二單看了他一眼。“您要是真這麼想,為什麼不阻攔這些囚犯進來?”
這話裏有明顯的試探之意。曹毅看向張二單,搖了搖頭。“你當我沒試過?但之前談判的結果,上麵很生氣。”
“要狠狠教訓一下我們這些人,是吧。”張二單說道。
“主要是蒲家誠。”曹毅拿起酒瓶,一飲而盡。“首惡必問,脅從不究。那老混蛋以為自己勢力大,有資格跟我們討價還價....連這種條件都敢提,教訓他一頓是必須的。”
接著,他做了一些解釋。這種人,如果不給足夠的教訓,對政府形象和以後的工作都會很不利。因此,是不可能放過蒲家誠的。但上麵並沒有牽連的意思。誰能配合,都能得到上麵的認可----從前在很多別的城市裏,同僚們都是這麼做的。”
“就算是這樣,有什麼必要派囚犯來呢?”張二單問道。“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於是曹毅在這方麵也做了一些解釋。最近上麵正在考慮改革律法,出現了很多摸索性的想法和做法。這次派出囚犯就是其中一種。
“我不希望這樣。”曹毅說。“放出這些人來容易,但他們做什麼完全無法預計。這樣固然能教訓蒲家誠一頓,但會牽連多少無辜者呢?”
罪犯是應該懲治的,但無辜的人,就算一時被迷惑了,犯了些錯誤,也應該得到保護,不應該讓他們身處如此的危險當中。
“好吧。”聽到這番話後,張二單拿起一瓶酒來,掰開了瓶蓋,遞到曹毅麵前。“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就會組織人手,幹掉一些囚犯。之後呢?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