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不死俠又救下幾個人的時候,被救的人當天吐了他一臉口水。”袁森說。“指責他沒有救下別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都為這個不死俠感到不值。”
“他殺了這個吐口水的人嗎?”胡元問道。
“沒有。”袁森回憶起當時的情形,笑了出來。“這位骷髏先生花了點兒時間來弄清怎麼回事,然後去抓住了那個造謠的媒體老板那裏,責問他是怎麼回事。”
“殺了他嗎?”胡元問道。
“沒有。”袁森說。“你知道的,在麵對想做好事的人時,媒體行業人士們總能做出充分的發揮,展現自己的無辜、無奈、正義性。”
“麵對不死俠的質問,這位老板並不否認自己那些新聞的虛假。而是從另一個角度進行辯解,宣稱這是藝術中必須存在的適當誇張。如果放棄這個,那麼藝術本身就會喪失生命力,從而導致人類社會本身越來越枯燥,乃至於也喪失活力。”
“為了保障人類的活力,新聞中適當的修飾、誇張、虛假,都是必要的,就算傷害到了某些人,也是不得已,必須繼續存在的。”
“尼瑪...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胡元吐槽道。“這位不死俠,接受了嗎?’”
“他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辯解。這時,報社的老板告訴了他另一番內容。”
“身為英雄,本來就要承受無數的辛苦、誤解、委屈....沒有這些,英雄的身份就像一道沒加鹽的菜一般無味。他還旁征博引,提出‘書上和電影裏,別的英雄也都是這樣的’,來作為自己的論據。”
“另外,他還勸不死俠,就算抓到罪犯,也要盡量交給法庭和監獄來處置。像不死俠之前那樣,殺掉罪犯的做法是非常錯誤的。可能會導致墮落與黑化。”
“‘不能和罪犯一般見識’,‘罪犯墮落是他們的事情,你是好人,你不能墮落’,‘社會規則是很重要的,就算有一些問題,也不能完全破壞,畢竟是它們維持了現有的和平生活’”
講到這裏的時候,袁森停了下來。
有的時候,需要麵對的就是這種選擇。向左走,就會失去馬;向右走,就會死。不是被這些道理管製而束手束腳,掙紮著、痛苦著作為一個英雄去死,就是走到完全的反麵,徹底墮落。
“不死俠接下來怎麼做的?”胡元見袁森沉默了,這樣問道。
“他殺掉了麵前的報社老板。”袁森說。
應該是因為老板那幅得意的模樣吧。當時,身體不在那裏的自己,都感覺到了。
那老板很有信心,認為‘君子可欺之以方’。想做好事的人,就可以用種種規則來約束,因此他是安全的。
如果他不是自信的過了頭,顯露出了得意,而這得意又被麵前本來已經在猶豫的不死俠發現了,他是不會死的。
就算是自己,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也做不出比這位‘不死俠’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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