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多少有點兒了解。”王洛寫道。“你覺得會造成不好的影響?那把這件事暫時擱置,你覺得如何?”
“如果您問我,我的意見是暫時合作和利用就足夠了。”博列寫道。“他們的生存環境更艱巨、更惡劣,在無數的艱難險阻中,實力增強了。也是因此,他們與三象那些弱者有很大區別,基本不會因為您之前準備的做法而出現心態上的大幅度改變。”
“短期的合作是最好的,可以充分利用他們的戰鬥力,而不用背上負擔。但如果您打算長遠合作,把他們吸納進來....那麼以後,在他們粗魯的招惹不該招惹的對手時,我們需要擦屁股;在他們大手大腳,把錢花光的時候,我們需要再借錢給他們....總之,他們恐怕不能起到應有的作用,而會變成累贅和負擔。”
王洛看完這些後,從懷裏掏出一個酒瓶,倒了兩杯酒。然後,把其中一杯放到自己麵前,一杯推給博列。
“謝謝。”博列聞了聞,一股濃鬱的酒精味直衝上腦門。
“是伏特加?”他皺了皺眉,這樣寫道。“雙頭鷲那些人的酒?”
王洛點點頭。“之前他們隊伍裏的某人送給我的。”
“這也是一種問題。”博列考慮了一下,這樣寫道。“他們有些在戰場上是優秀的戰士,但隻要下了戰場就會去喝的爛醉,然後各種惹禍。”
“你還記得嗎?我之前提過的口號:來者不拒。”
“當然。”博列寫道。“不過我以為那隻是口號。在大家出事或失散的時候,您似乎毫不在意,毫不擔心,一點都不悲傷。”
“既然你提到了,我認為:悲傷、擔心、為過去的事情痛苦,這些都是弱者和普通人該做的事情,所謂的‘婦人之仁’。”王洛寫道。“作為領袖、作為強者,要做的事情是準備好對付敵人、接下來的危險、保證整個群體存活下去。”
“我明白。”博列寫道。“而且您做的很好了。”
“為此,大口號是重要的、一定要堅持和保護的東西。”王洛寫道。“實際上,是它在凝聚和保護我們所有人。”
“不管人們如何嘲笑它,如何覺得它大而無當、過於理想、言之無物、不可行...不管我們在執行過程中是如何運用技巧、運用我們對人性的理解或過去執行類似事務時的經驗,而無法按大口號執行。但如果沒有它,大家在行動中便會不知不覺的把力量作用到不同的方向上。”
“其中有一些,看起來很好,對團隊裏的某些人很好。但對我們的整體,對‘活下去’這個最重要的目標,卻隻能起到負麵作用。”
“大方向上,幫助大家,吸納更多的人加入我們的團隊後---無論這些人曾經有什麼問題,帶來的收益會遠遠超過造成的危害。”
“也許吧。”博列回複道。
“要說問題,哪個團隊沒有問題?”王洛繼續寫道。“卡納那些人的傲慢和愚蠢、帕斯塔那群人的狡猾和扭曲....比起三象和雙頭鷲,你以為他們會好一些嗎?”
“這個,當然。”博列回複道。“確實問題都不小。”
“但是他們依舊和我們有共同的敵人。”王洛看了看博列,這樣寫道。“那些野獸、那些貴族和法師....這些,他們可不是有缺點、有問題,而是打算幹掉我們,對不對?”
博列點了點頭。“沒錯。”
“而我們身邊的這些隊友,不管有多少毛病,他們依舊能幹掉很多野獸,在合適的情況下也會攻擊那些場景原住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