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納爾斯有些疑惑。“告訴他什麼?”
“告訴他,老實一點,不要給我殺他的理由。”王洛寫道。“雙頭鷲的普吉團長一直想殺他,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讓對方暫時放下這個念頭。正像我提到的,我們要齊心協力,對付黑暗中的敵人。”
“之前,他所的產生的誤會:以為我的這種善意是軟弱可欺的,我不敢動他。這一點,之前特爾特杜殺掉他那個部下時,應該被糾正過來了。但這一次,如果他再敢做什麼小動作,我殺的就不是他的部下,而是他。”
“善意是為了度過難關,嚴格的紀律也是為了度過難關。這些,請你以合適的方式幫我轉告他。嗯,不要隻讓他一個人聽到,而是讓卡納團隊的所有人都知道。”
“這個,沒問題。”納爾斯回複道。“隻要不是直接和評議會作戰,他們應該會願意做。”
“不。”王洛寫道。“這次需要他們做的不是後勤工作,而是戰鬥。讓他派二十個人,到第一線進行全力的戰鬥。告訴哈廷頓先生,不管他想什麼辦法,總之給我做到。不然,我就殺了他。”
納爾斯停頓了片刻,點了點頭。“好吧。但這樣的內容,真的要公開嗎?哈廷頓應該會接受,但他對公開這種事會很不滿。”
不滿?太好了!
要的就是這種人不滿,他要是滿意了,拚死拚活、辛苦作戰的人就會不滿意?
經過上次的過程,王洛已經可以斷定---這位哈廷頓先生不懂‘選擇權’這種事情的可怕。
上次的那十五個人裏有的受了傷,有的很疲憊了---哈廷頓先生會毫無疑問的選擇他們。另外的五個,他也會挑選自己看著不順眼的、不滿意的那些人。
嗬嗬嗬,被他選中的人會產生一種自己被拋棄的感覺,會對所在的團隊產生越來越強的離心力。
這種感覺會讓這些人不由自主尋求一種安心感,向其餘能依靠的勢力靠攏----在此時此刻,除了自己這邊,還有什麼人?
這種選擇多做幾次,這位哈廷頓先生就會完全喪失在這些人心中的威望。到時候,卡納這個團隊就會整個兒完全消亡。
群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當然,可亡,從來都不是說要立刻去攻打他們。而是要等待時機,放任他們叫囂、作死---甚至幫助他們作死,等到所有人都厭惡他們的時候,等到所有人都會為他們的不幸而叫好的時候....
“我的忍讓已經足夠多,足夠久了。”王洛回複道。“卡納的那些人看到了我的善意,也看到我的堅決。剛剛那些和我一起作戰的人,發揮的都很不錯。”
嗯,再過一段時間後,他們中應該有人能站出來,殺掉那位哈廷頓先生。
剛剛出現的光字,能在一定程度上掃除評議會的大義名分。而哈廷頓即將做出的行動,也能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