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戰鬥的過程,說的很簡單啊。
想必,是有什麼不適合說出來的內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就不適合再追問了。
盡管還有一些別的東西想知道,但目前的這些,也夠自己消化一段時間。他說的小女孩是什麼人?
之前自己可沒看到這樣的存在。聽起來,很像是恐怖故事裏常有的角色。還有他說的,實驗室裏,穿著灰袍的骷髏拿著手術刀用契約者做實驗....與其說是要攻擊契約者們,倒更像是想要喚醒大家心中的恐懼。
會是這樣嗎?倒也難說。按他說的,把實驗品身體的一部分器官變成獨立的生物....
王洛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下一場襲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開始,你還能戰鬥嗎?”
“沒什麼問題。”納爾斯說。“這裏是空間,帶傷作戰是常事。”
雖然我並不打算讓受傷的人上場戰鬥,但能聽到這樣的態度,還是很高興的。隻是,你那幾個朋友並不像你這麼想?
王洛看著遠處那些和納爾斯一起被送來的人---他們都躺在那裏,依舊在呻吟和哀嚎著。
可能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納爾斯又開口了。
“但是我的朋友們,傷的都比較重,能不能讓他們好好休息?”
他提出了這樣的說法,讓王洛不禁有些意外。“你們不是一個團隊的人。”
“是啊。”納爾斯說。“但我們是朋友。他們的份,我來替他們就是....”
是個好人啊。王洛重新打量著他,仔細辨別著他到底是個‘大哥’,還是個‘冤大頭’。
這兩種生物,所做的事情往往都是差不多的。幫助弱者,往往得到的並不是善意,你可能冒犯了他們的虛榮心、獨立性、自主意識...等等,從而被他們當成傻瓜。
處理這種‘來自弱者的惡意’,是頗有難度的工作。一個優秀的領袖,能做到既不因這種試探和冒犯而把這種微小的惡意當做全部,不會因之而變得殘忍、或者黑化什麼的;也不縱容這種惡意,不給那些弱者占到便宜、嚐到甜頭、試圖得寸進尺的機會。
納爾斯說那幾個人是他的朋友?應該不是吧,他們在戰鬥力和精神強度上的差距都很大。
“你們不是一個團隊的人吧。”王洛問道。
“嗯,但我們是朋友。”納爾斯說。“很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了。”
很久以前。這個詞讓王洛想起了一些別的東西。“評議會成立之前?”
這種說法讓納爾斯皺了皺眉。但是王洛沒等他回絕,就繼續說了下去。
“正常來說,空間裏不可能出現評議會這種組織;但通常來說,也不會出現把大家轉移到危險環境的事情。”王洛盯著對方。“這場景有問題。家本來好好的在比賽,我們卻突然被傳送到一個沒見過的地方,遭遇野獸的襲擊;你們卻被傳送到一個實驗室裏,被穿著灰袍的骷髏割的遍體鱗傷。這些事情,你認為是某個契約者能做到的嗎?”
納爾斯看著他。“你是想說,那些事情和我們剛剛遭遇的危險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