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每當清晨,又或是天還沒亮的時候,這個崖邊多出了兩個練劍的身影,日出東方,他們迎著朝霞,日暮西山,他們對著晚霞,月明星稀,他們對著明月。
不知道陳遠為什麼要這麼刻苦的練劍,也許是為了碰到那個人,找出答案。
黃玉子練劍的原因···倒是很簡單“陳遠記不住。”資質平庸的結果,就是苦了師傅。
太虛山是個修道門派,自然有著鎮派的道法“紫霄養心決”,入門弟子都要學習,由簡入繁,從一重到九重,對應九重天。從來沒有人練到過九重,也自然沒人知道練到九重會發生什麼。
不過太虛山人人都相信,紫霄養心決圓滿後,即可成就金丹大道,脫離六道,飛升成仙。
陳遠並沒有學習“紫霄養心決”,黃玉子連一個字都沒有跟陳遠提過。
偶然間碰到徐康,徐康問陳遠紫霄養心決練到什麼地步了,才知道陳遠並未學習養心決,而是學習了一門叫“太一劍法”的劍術,在細問之下更不得了,不光這門劍法沒有聽說過,連配套的心法都沒有。
要知道劍術屬於凡夫俗子的外門功法,(我們姑且稱,未修道的人是凡夫俗子)而配上心法,則為內門功法,與修道心法比起來就差的遠了,因為修道,修的是人,而修劍,練的是“技”。
帶著疑問陳遠又找到黃玉子,問出疑惑,當然這次,陳遠畢恭畢敬,不敢絲毫造次,對於尊師重道,黃玉子也給陳遠上過一“課”。
“這個啊,以你的資質,學不了,紫霄養心決”黃玉子說話毫不留情麵。
陳遠一陣汗顏,“弟子也入門三個月了,不如師傅先傳給弟子,若弟子當著不開竅,不練便是。”陳遠不甘心,為何別的弟子都能練,隻有我非得練這下等劍法。
“不行,你連太一劍法的門都沒摸到,一心二用,隻會一事無成。”黃玉子堅決不答應“而且,太一劍法並非無名劍法。”
“那為何沒有心法呢?”陳遠問。
“是徐康告訴你的吧!”黃玉子眉毛一挑“太一劍法是有心法的,不過那心法是我悟出來的,是我的劍,而不是你的劍,想要心法,得你自己悟!。”
這次交談還是有結果的,首先陳遠更清楚自己的資質有多差,至於紫霄養心決沒學到,太一劍法的心法也沒有問到,都不重要。經過黃玉子一番解釋,陳遠覺得太一劍法還是很厲害的,練得更勤快了。
“告訴徐康,他再亂說話,我就把他的嘴撕爛。”末了黃玉子還補了一句,說完就閉上眼睛,打坐去了。
“這黃玉子,心裏果然夠扭曲的,動不動就要將人腿打折,要麼就是將人嘴撕爛,這些妖修一個個都陰暗狠毒。”陳遠心道。
陳遠這三個月來,幾乎很少出門,都在山上練劍,並不是他刻苦努力。而是陳遠大名在太虛山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族修士對他避之不及,妖族修士則個個在洞府出口等著,就巴不得陳遠出來逛逛,他們也可以陪陳遠“散散心”。
黃玉子閉關的山洞,就一人一妖,外加一個草屋,黃玉子除非有事,否則都會在山洞裏閉關。
陳遠實在沒有什麼其他活動,隻好發呆,練劍,發呆練劍,睡覺。
這三個月來,別的不說,這太一劍法倒是使得爐火出清。雖然黃玉子說他連門都沒有摸到,但陳遠自覺已經練得不錯了,這日實在閑的發慌,便想出去走走。
陳遠一技傍身,自信心強了不少,,二來對於雯慧始終過意不去,想去跟她道個歉。
黃玉子平日也不跟陳遠說話,飲食起居絲毫不管,除了有人固定送飯之,給陳遠加了一份之外,便是連道服也沒有給陳遠準備,不過陳遠自己也看不上,自幼錦衣華服穿慣了,這遍眼望去一摸一樣的道服,陳遠一點也不想穿,便托徐康給自己帶了幾套衣服,照著自己身上的買。
說來也怪,別人對陳遠避之不及,徐康對陳遠就很親近,難道這就是投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