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

舞台上有一架白色的鋼琴,在鋼琴的麵前,坐著一個少女。她大約十五歲,黑色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身後,垂到了地上。劉海下的深紫色眼睛微微失神,麵容姣好。手指靈活地在琴鍵上彈奏、奔走,經她之手的樂曲也似活了起來,裏麵的生命氣息也跟著音樂的節奏傳播到體育館各處。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她那深紫色的眼睛才重新有了神彩。拿過一旁早已經響了半天的手機,看到上麵的來電顯示人,皺起了好看的眉。按下了接聽鍵,木槿落悠悠然開口:“怎麼了嗎?日向繪麻。”電話另一旁的繪麻苦笑,雖然每次都是這種不鹹不淡的語氣,可是心裏還是不好受啊。“槿落,兩個月之後就是爸爸結婚的日子了。爸爸希望你可以和我一起到新家人的家裏一起度過這兩個月。”眉頭皺得更緊了:“這兩個月我會在中國,不能回去。父親結婚那天我會到的,就是這樣,我還有工作,先掛了。”說完,“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讓繪麻那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朱利在一旁焦急地跳腳,害怕繪麻會因為槿落的態度而傷心。“那個,小千,我想槿落她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槿落她???”

“是啊,我知道。槿落她不是故意的。”有些苦澀的扯扯嘴角,繪麻眼裏蓄滿了淚水:“是我讓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就是我自己不是嗎?槿落這樣,已經不錯了。我還能奢求什麼呢?”說到最後,淚水已經落了下來,滑過繪麻的臉頰,滴落在地,綻放出一朵美麗的水花。“小千????”

兩個月後。

繪麻有些焦急的在酒店門口走來走去,時不時就看看酒店大廳裏的表。都下午了,槿落怎麼還沒有來啊?正擔心的時候,冷不防被人從後麵抱住,回頭一看,才發現是椿。“椿桑,有什麼事嗎?”椿不滿的嘟嘟嘴:“妹妹醬站在門口做什麼呢?都不進去和我說話。”繪麻一慌,害怕新家人對槿落的印象不好,解釋道:“椿桑,我隻是在????”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輛車的刹車聲打斷。椿不滿的皺眉,卻眼一瞟,就看見了繪麻眼裏的欣喜和激動。疑惑的向那輛車看去,就再也移不開眼睛了。那是一個怎樣的少女呢?黑發垂到了腳裸,襯得她更是嬌小和柔弱。一雙紫色的眼眸滿含愁緒,秀氣的眉皺起,讓人忍不住想要為她撫平。木槿落一下車就看到椿掛在了繪麻的身上,不動聲色的皺皺眉,隨後又舒展開了。她的事,與她何關?

淡然的提醒某人道:“繪麻,帶我去見父親吧。”

繪麻一驚,連忙把椿推離自己的身體,點點頭,然後率先向酒店內走去。盡管繪麻已經很好的掩飾了自己的臉上的紅暈,可是還是被木槿落瞧見了。有些不屑的勾起嘴角,心裏對這個姐姐已經討厭到了底。如果不是她,當年就不會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她也就不會????目光沉沉,槿落的心裏可謂是複雜到了極致。看著眼前的門,再瞟了眼繪麻眼裏的擔憂,舉起手,輕輕的叩了幾下門。“請進。”得到允許之後,槿落打開了這扇門,一扇她最恨的門。平靜的直視坐在沙發上的人,槿落優雅地行了一個標準的貴族禮儀:“好久不見了,父親。”麟太郎眼神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美麗、優雅又自信的女兒,心中有自豪,有驕傲可是卻又有愧疚、惱怒的情緒摻雜在裏麵。“起來吧。”槿落當然知道剛才麟太郎的想法,他的目光太過灼熱,讓人想忽略都不行。目光轉向她的父親的再婚對象,朝日奈美和。綻放出一抹禮貌又疏離的笑容,對她說:“您好,美和阿姨。”美和開心地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新女兒,對她的態度完全沒有芥蒂:“以後要叫媽媽哦!”槿落聞言,有些愣。她不介意她的態度嗎?想到此,笑容裏也多了幾分真誠和尊重。“是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