靚麗動人。金光理石地板,漆花浮雕柱熠熠生輝。四壁的龍虎雀龜圖更是與四聖獸雕像的青龍盤踞、白虎傲視、朱雀展翅、玄武載物相映襯,讓四聖獸橫空降世,駐守在殿中屬於它們的四方。
東方季四年前曾經來過無上殿,對於此各種奢華的裝潢已經司空見慣,唯獨在殿中四方佇立著的四聖獸雕像每一次都讓他有不同的感覺。
這一次他一進無上殿,就能馬上感覺到各個四聖獸雕像上那怒目猙獰的容貌,正在無限放大,步步向他逼近。這如臨大敵的感覺,讓他喘不過起來。
威士頓見他的樣子,十分關心地詢問道:“怎麼了,東方季?”
東方季臉色變得又點難看,回答道:“沒事,看到這裏的燈光,眼睛有點不適應,再加上有點緊張,所以才會這樣子。”
東方季都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鬼話含糊過去,這分明就是四聖獸雕像的威壓導致的,不過說出去威士頓也不會相信。四聖獸雕像的威壓隻有東方季才能感覺得到,在無上殿的其他人都渾然不覺。
威士頓聽了東方季的解釋,安慰道:“不用那麼緊張,事情跟掌門如實說就行,掌門不會為難你的。”
東方季知道林西風掌門的性格,這事情他應該會諒解東方季,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敖魚在知道事情後,比東方季和威士頓還早到了無上殿。見東方季臉色不好,不是很精神的樣子,便認為東方季在幻劍派大門下對她撒謊了,所以現在才心有鬼的一副樣子。
敖魚對這些狡詐膽小之徒十分厭惡,臉上也不會給他好顏色。要不是掌門還有眾多師叔還在無上殿上,她就要出言叱喝東方季了。
東方季頂著越來越強的威壓,能到林西風等人的麵前就算好了,哪還有閑工夫理敖魚。
敖魚見東方季的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是盛怒。再想到東方季的事情自有掌門他們處理,她可以不用插手後,她的盛怒便成了冷漠和不屑。
東方季根本不知道敖魚的變化,他一進來就與四聖獸雕像的威壓對抗著,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他已經隱約猜出這應該是掌門給他的懲罰或者考驗,現在是有苦說不出。
在走到掌門麵前的路上,有幾次差點支持不住摔倒,給他咬牙頂住了。走到掌門等人麵前的時候,他已經顫顫巍巍了。
“嗬嗬,西方季你終於來了。”掌門見東方季來到他麵前,不等東方季問安,笑嗬嗬地說道。
雖然掌門又把他名字叫錯了,但是掌門的聲音如一道春風鑽進了他的耳朵,進入了他的身體,將他感受到的威壓一清而淨。
“呼..”東方季大呼一口氣,身心說不出的舒暢。也正因為這樣的舒暢,導致他腳下一個沒踩穩,往一邊倒了下去。
威士頓連忙扶住了東方季,以為東方季被掌門施了什麼懲罰,立刻著急了起來,向掌門求道:“請掌門開恩,這四聖陣被觸動的事情,主要原因不在東方季!還請放過東方季!”
林西風聽了先是一愣,然後竟然笑嗬嗬地陪起禮來,“抱歉,抱歉,我又忘了你叫東方季,怪我老糊塗,又叫錯你名字了。”
林西風這一愣,讓威士頓也是一愣,然後其他人也跟著愣了起來。還是站在一旁的林左兵首先反應過來,在林西風耳邊小聲提醒道:“父親,我們還是先談四聖陣被觸發的事情吧。”
林西風看了林左兵一眼,再注意到東方季靠自己勉強站穩了,才滿不在乎地問東方季:“是你做了什麼事而觸發了四聖陣嗎?”
東方季臉色好了許多,就是有點累,但是他還是很肯定地回答:“不是。”
“嗯,那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所有人聽到林西風的回答,沒有不大跌眼鏡的,連已經對東方季冷眼不管的敖魚都忍不住了。
“掌門,您是否要再慎重點,多詢問他幾句呢?”敖魚身為科務隊的副隊長,應該站出來提出她的質疑。
白影殿殿主林左兵也站了出來,說道:“父親,我覺得小魚說得對。這東方季身上有許多疑點,是要詳細調查他一遍。”
而作為東方季的入門師父,林上禮在一旁沉默不語。
林西風擺擺手,說道:“你們兩個一直以來,都對我將億寶放在蘭陵老人門下修煉這件事十分不滿,也不同意我再將東方季收為真傳弟子。現在出了屁點大的事,就想借機做文章,我還沒老糊塗得那麼容易上你們的當。既然東方季都說不是他了,就沒什麼事了,大家都散吧。”
敖魚和林左兵的小心思給林西風猜出來了,有點不情願,但還是遣散了眾人。
東方季與其他弟子一同退下,敖魚因為掌門的口諭,也不得發難。再加上她已經折騰一晚了,也跟著眾人回去休息了。
無上殿裏很快就隻剩下林西風、林上禮和林左兵三個人,在長明燈的映射下,表情都顯得陰晴不定。
掌門林西風故意支走其他人,隻留下林上禮和林左兵兩個輩分高、資曆深的殿主,卻又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