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吾用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幹嘛要退一步,又要向前走一步?他這樣子做到底是接受死鬥還是拒絕?
圍觀的人眾們不明白,吳塞川更不明白,心想我那麼認真立下了死鬥,你卻不知是作何回應,怒然一喝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退一步自然是讓你,進一步那就是如你所說的接受你的死鬥了。”張吾用語氣平淡無奇。
但是眾人已經炸開了鍋,都不明白張吾用到底在想什麼,事到如今了還要火上澆油,真不怕事態發生到不可收拾?
事態已經發生到不可收拾了,幻劍派的弟子們早就已經握緊了拳頭,要不是吳塞川還在場上,都已經衝向張吾用,跟他拚個你死我活了。
吳塞川的聲音已經冷漠到了極點,如同藏在雲層裏隱隱發怒的行雷,說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你那麼有底氣?能讓你有把握在三番四次地藐視幻劍派後,還能活著出凡山?”
“底氣可能就在於我這把刀。”張吾用眼神充滿了自信與堅定,“你還做不到你父親那樣的最強防守,所以我相信我的刀能輕易打敗你。”
“無恥狂言!”吳塞川不在壓製自己的憤怒,抖動著身體的肥肉,怒意一覽可知。他釋放出所有的功力,帶起砂石狂風,卷席人眼。
張吾用還要繼續說道:“七階,跟我一樣,這樣就好辦。”
吳塞川已經憤怒到無法再憤怒了,怒目圓睜地佇立在原地,等著張吾用攻來。
張吾用說完便又向前踏了一步,頓時風止了,狂石不在跳動了,圍觀的人眾也不出聲了,場間沉寂起來,隻留慢悠悠漂浮的煙塵。
雖然場間一片沉寂,完全沒有動靜,但是所有人知道場間有兩股激烈的氣相互碰撞著。而且他們的目光都被張吾用所吸引過去了,根本沒辦法挪開。
吳塞川也是,他緊緊的盯著虎頭斬首刀的刀柄,刻意防備著。張吾用也不藏著,露出那栩栩如生的猛虎,任由他盯著。
對峙許久,他們兩人中間倏地一響,炸出白煙。然後張吾用提刀便上,吳塞在也原地擺好了架勢。
儲蓄已久的一擊必定不是原先胡亂揮砍能比的,隻見蒼藍色的刀氣已經附在虎頭斬首刀上,讓虎頭斬首刀變成了有一人寬高的蒼藍巨刀。張吾用本身就穿著龍紋黑方甲的,狀若神將,再加上虎頭斬首上瑩瑩蒼藍光芒帶著的一絲幽冥氣息,簡直就讓人覺得他是一名無名鬼蜮的鬼將。
張吾用這一刀的威力不言而喻,但是吳塞川就是要佇立在原地,一步都不讓給張吾用。
蒼藍巨刀雖幽冥,但墨硯劍也陰森。
吳塞川錦衣上徒然生出墨黑色的劍氣,也將墨硯劍成了一把巨劍,而此時墨硯劍的墨黑不隻欲欲躍出,已經是躍然而出了。墨硯劍上不安定的墨黑色劍氣,勢必要將蒼藍色的刀氣吞噬殆盡。
墨黑與蒼藍交織在一起,兩股力量衝撞在一起,不再是激出火花,而是向四周激散出兩種性質不同的氣。
黑色本是最據有吞噬性的顏色,但是這些墨黑色的氣卻讓人感覺它要把一切彈開,排斥著世間萬物。而相比之下蒼藍色的氣卻有吸收萬物的特性,不斷凝聚吸收周圍的天地元氣,讓人感到舒服適意。
兩種氣互相中和,又互相爭鬥,在場上互不相讓,一時鬥得難分難解。
張吾用將墨硯劍往右邊一壓,騰出了左手,一拳打到了吳塞川的肥臉上。拳頭突破護體的氣所留下的白煙還沒消失,吳塞川一雙大手劍劍鋒一轉,橫著劍拍到張吾用的身上。
一拳難敵雙手,一個拳頭的力道沒有兩隻手用劍拍的力道大。張吾用被劍身拍到腰部後,身體瞬間失去了抓地力,向著左側飛了出去,速度快得都撞破了天地之間的元氣,人影消失隻留下了白煙。
人影又徒然在十多丈外出現,還附著蒼藍色刀氣的虎頭斬首刀在地上劃出了長長的一條直線。張吾用靠虎頭斬首刀止住了後退的身體後,又借助它衝回吳塞川的麵前。期間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張吾用又回到了白煙之中,又在直線的末端掀起了大塊碎岩。直線與碎岩在高空中看著像一個感歎號,感歎著他們之間的對決。
吳塞川認為張吾用回來,也是被繼續打走的後果,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退的,然後更是使出了幻劍派的百幻劍。
幻劍派的劍法分為幻劍和百幻劍,也是下乘與上乘兩個層次。幻劍劍法變化莫測,層出不窮,讓對手無法招架,無法防備。雖然幻劍高深奧妙,但是在幻劍派劍法當中隻能算是下乘的劍法,因為還有百幻劍。
百幻劍就是以《百幻經》作為根基所創造出來的劍法,是幻劍派就憑借著《百幻經》,模擬了世間各種各樣的野獸動物的習性和攻擊方式,創造出這種劍氣如野獸動物的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