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億億沒有聽他的自言自語,腦袋裏時刻在思考著如何帶蔣胡兒從這裏逃出。她眼中有殺意,卻是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荊刻己的,隻能退到蔣胡兒的身旁,對蔣胡兒說道:“表姐,我幫你拖住他,你先逃吧,之後我再追上你。”
蔣胡兒哽咽著,聲音嘶啞,更加無力地說道:“你無須再哄我了,若你為我拖延他,你定是無法逃的。況且我亦無力逃走,你別顧慮我,你逃吧。”
林億億肯定不願意拋棄蔣胡兒而去,連忙把她拉起來,想要催她快的走。
“想走?”荊刻己對周圍的人示意了一下,他周圍的人就將林億億和蔣胡兒團團圍住,斷了她們的去路。
“常伍德,陳四喜..”蔣胡兒一個一個地念著在場的前地主會成員的名字,痛苦地問道:“你們為何要這樣?”
但是沒有人出聲,每個人都冷漠地站著,在林億億和蔣胡兒的身周攔著。
而荊刻己也已經走到了林億億和蔣胡兒的麵前,高高地舉起了他那巨大藍光熊爪,像是等待著審判,遲遲不肯落下。
林億億現在心裏有一萬個後悔,後悔縱容蔣胡兒加入地主會,後悔縱容她參加這個開山運動,後悔沒早點發現荊刻己和霜刀林那群神秘人的聯係,後悔發現後還讓蔣胡兒進風暴山,後悔自恃過高以為自己能輕易解決所有事情。她此時此刻後悔得想死,心裏難受得想死,非常想哭,但是她不能,她要支持住,要是她也支持不住了,那還能期待誰來拯救她們?
“天元突破!”
一聲響亮的叫聲不知道從何處傳來,場上人們都被那叫聲所驚擾,心想除了他們這地方還有誰在,四處張望著尋找叫聲來源,但是就是遲遲不見發出叫聲的人。
連修為最高深莫測的那位褐袍巫師都無法確認到發聲人在哪裏,但卻讓他無意間看到荊刻己的身後有一個碎岩堆正在悄悄隆起,不過此時再想提醒荊刻己也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像風眼又不是風眼的地洞正在從地上出現,它所噴射出的不是強風,而是頭頂上那種由強風聚集成的螺旋風暴。
“看我鑽爛你屁股!”他維破岩而出,身體處於風暴之中,使出天元突破直刺荊刻己的背後。
荊刻己是很強,但是連那褐袍巫師都要五官並用,感官全開才能察覺他維的所在,那麼他怎麼可能會預先知道他維想襲擊他的後背,所以直到他維喊第二句話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維,不過這時都已經太遲了。
荊刻己瞬間給鑽飛了出去,並且還旋轉著撞倒了其他在外圍攔路的人。讓在場的所有人驚訝不已,連那個褐袍巫師見了他維的招式之後,都被驚嚇得後撤了一步。
“誰敢再上來一步,下場就是和你們那個白癡會長一樣。”他維本來就不高,但是他還是要把劍放在身側,昂著頭對他們說。
“不對,不應該說白癡,應該說畜生才對。對吧?畜生會長?”他維把頭低下來,問著荊刻己被自己打飛的那邊問到。
他維這一刺可不輕,直接將荊刻己給捅到到十多丈外,瞬間將外圍站著的人撞暈。荊刻己現在全身衣服破爛不堪,滿臉都是灰塵,本來整齊束著的頭發也淩亂地散落,最難看的是他的褲子,已經爛的可以看見屁股了。
荊刻己此時臉上又隻剩下了暴戾,肚子裏瞬間爆滿怒火,想立即把他維撕成粉碎。
“別憋著那樣的臉,你剛才不是很喜歡笑的嗎?現在怎麼不笑了?你不笑但是也別傻站在那裏啊。來,趕緊過來撕碎我。”
是啊,為什麼荊刻己現在不笑了,為什麼他不馬上過去撕碎他維。
因為他此時光站著就已經是很勉強了,別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維也知道,他現在正強忍著不斷敲打著他的心房的痛楚。還有別人不知道,他維也不知道,隻有他知道的事情,就是他現在露出的半邊屁股全是一條一條的紅痕,就像小孩子不聽話給大人打了屁股一樣,他非常不想讓人知道這事情。
他隻能忍受著他維羞辱著他,即使憋著一肚子的火,他也隻有這樣站在這裏不動,因為這樣才可以讓他稍微恢複一下傷勢,才有可能抵抗他維接下一次的攻擊。
他維怎麼會不知道荊刻己在想什麼,這個時候就是補刀的最好時機。他維雖然嘴上說自己要成為俠客,但是就是喜歡使用一些陰險的招數,這是在圳淺中養成的習慣。更何況他維覺得對付荊刻己這些人,用光明正大的招數簡直是太看得起他了。所以他維嘲諷完他,就提著劍往他那邊走去,完全不給他恢複傷勢的時間。
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旁邊觀察著的褐袍巫師終於有了行動,隻見他把右手的法杖高高舉起後再敲擊地麵,發出巨大的聲響,震人耳聾,然後嘴上發出更加響亮的聲音,“亂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