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悠不由的沉默了許久,這這些事情來的都太突然了,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滿腦子都是被欺騙的事情,都是百裏永夜如何隱瞞,但是突然又想起了這麼一出,那麼百裏永夜最開始其實能那樣坦然的跟自己說話,也早就已經表明了,他內心也是意識到最初的錯誤了,就是因為太在意自己了,所以才不敢直接把真想說出來。
這種隱瞞不正是意味著在意嗎?
她心中一時間驚濤駭浪,大起大落的感覺讓她非常的疲憊,歎了口氣,隨即看向了百裏永夜,百裏永夜此刻的眼眸已經退去了冰藍色的光芒,看到雲悠悠看向了自己,知道她心裏應該是想的差不多了,剛要開口說話,誰知道猛然一股感覺一下子就湧上了他的心頭,讓他整個人都險些撲倒在地,而雲悠悠此刻也是這樣的感覺,她幾乎是被這感覺擊中,一下子就撲倒在了百裏永夜的懷裏。
但是百裏永夜的身上還有傷,她這一撞上去,百裏永夜身體陡然一僵,雲悠悠立刻發現了,手中的淨化之力又加大了一分,很快的籠罩在了百裏永夜的傷口上,傷口的恢複速度頓時又加快了幾分。
百裏永夜順勢將她攬入懷中,雲悠悠想要推開他,又怕碰到傷口,一時間尷尬的僵持著身子。
百裏永夜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伸出另一隻手,揉了揉雲悠悠的頭,熟悉的感覺從心上冒了出來,雲悠悠下意識的想要蹭蹭,但是想想他們還在吵架,身子再一次僵硬了,為了化解這種尷尬,她聲音有些冷的開口:“剛才那是什麼感覺?”
“你我都有感覺,不知道別人會不會也一樣有感覺。”百裏永夜的眸中一閃,剛才的那種感覺,他似乎有些熟悉,隨即看向了雲悠悠:“覺不覺得似乎是跟什麼神器有些關係?”
他這麼一說雲悠悠的心中幾乎是立刻就浮現出了在靈地裏麵看到的那個葫蘆,大睜著眼睛看著百裏永夜:“你是說那個葫蘆?”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當時雖然我腦中劇痛,但是更多的是感應到了這葫蘆裏麵似乎有很大的門道,我們當初也聽到了那個聲音,所以我一直在想,那個求救聲音的主人是不是就是血脈之人。”
他這麼一說雲悠悠恍然想了起來:“對啊,我們是要找朝玉的皇室中人的,但是朝玉已經沒有皇室了,既然東仙派掌權的話,理論上就算這人不是朝玉的掌門天玄子,也得是有些地位的。”
但是他們上次在靈地的時候,對於天玄子沒有任何的感覺,而進入之後,聽到那個聲音,反而就他和百裏永夜這樣的血脈之人有特殊的感覺,稍微深想一下,這裏麵確實是有些問題的。
想通了這點,她習慣性的看向了百裏永夜:“既然有這種可能,那麼剛剛那是什麼感覺?”
“恐怕是那個人發出來的訊號吧,他可能已經感應到了我們的存在,所以在向我們求救。”百裏永夜目色一沉。
雲悠悠心中一動:“如今距離入門還有兩天,看來是等不及了。”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我們現在給無勾雲舒檀和宗瑋棋先發消息,然後你我先看看能不能混進去,看看情況,如果發生變故,讓他們進來幫忙也不遲。”
他這麼一安排,雲悠悠覺得可行,立刻就將兩把紅色的治愈之力籠罩在了百裏永夜馬上就要恢複的傷口上,自己則是去寫信。
百裏永夜看著她奮筆疾書的樣子不由的勾起了唇角,雲悠悠一忙起來,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吵架的事情,看起來她心中的怨氣可能所剩不多,也就是說她差不多快要想明白了吧。
想到這裏心情不由的輕鬆了起來,果然是要趁熱打鐵啊,想想雲悠悠剛來的時候的樣子,他唇角了的笑意不由的又上揚了一分。
雲悠悠放飛了信鴿之後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雲悠悠立刻轉頭看向了百裏永夜,卻見百裏永夜一本正經的看著自己:“怎麼了?”
雲悠悠皺了皺眉頭,隨即想到了兩個人還在吵架,但是跟吵架比起來,當然是那血脈之人比較重要,所以她立刻走了過去,查看了一下百裏永夜的傷口,發現他的傷口已經恢複了,心中長鬆了一口氣,這才板著臉一本正經的看著百裏永夜:“那東仙派就我們上次進入的情況看起來,似乎禁製特別的多,我們有把握進去嗎?”
百裏永夜看著雲悠悠認真的模樣,心中好想把她抱緊懷裏揉揉腦袋,但是麵上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我進入的次數會多一些,結合之前一個人的記憶,倒是知道一些陣法薄弱,隻有守衛的地方,隻要避過那些守衛,進去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