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冰冷,他的神態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勢,雲舒檀不由的一愣,轉頭看向了無勾:“你家公子怎麼了?”
宗瑋棋一閃身也走了過來,他大睜著眼睛看著百裏永夜:“喂,你吃錯藥了?怎麼這麼跟舒檀說話?”說著轉頭又看向了無勾:“你家公子沒事吧?”
兩個人都看向了無勾,而無勾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百裏永夜已經轉頭看向了他,無勾一看到他冰冷的有些邪肆的眼眸,幾乎是本能的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參見公子!”
他陡然行這麼大的禮,說話都用了敬語,而且語氣中有一種畏懼的情緒,雲悠悠等人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百裏永夜和無勾以前在一起雖然有主仆之人,但是從來沒有這麼涇渭分明過啊,而且百裏永夜的氣勢似乎是有些不對啊。
雲悠悠心中皺眉,眼中更加的疑惑了起來,百裏永夜這該不會是沒有恢複過來吧?難道他腦子裏又換了一個人的記憶?
但是如果換了記憶,無勾肯定能認出來啊,而且他確實也認得瑋棋他們,就是語氣似乎有些不對。想到這裏,她歪著頭看著百裏永夜:“永夜,你記得你是誰嗎?”
百裏永夜看向雲悠悠的時候,漆黑的目光中滿是探究的神色,似乎雲悠悠對於她來說一個巨大的疑問,但是他的神情上麵沒有絲毫的破綻,依舊維持著那副冰冷的模樣:“我是謁金門的金公子。”
“什麼?”雲悠悠愣了兩秒,自己聽到了什麼東西?自己一定是幻聽了,所以她笑了起來,看著百裏永夜:“你剛才說的太快了,我沒有聽清楚。”
她沒有聽清楚,宗瑋棋雲舒檀和無勾卻聽得一清二楚!三個人同時汗毛豎起,宗瑋棋幾乎是本能的就跳到了雲悠悠和百裏永夜的中間:“小姐啊,我看百裏永夜這記憶有些問題了。”
“是啊悠悠,他這記憶可能又出毛病了,我們回頭再想想辦法,來,先坐下來。”雲舒檀立刻走了過來,拉著雲悠悠就往桌子旁邊坐,而無勾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連忙伸手了拉著百裏永夜就往外走。
百裏永夜剛才有些混沌的記憶因為眾人這麼巨大的反應愣了兩秒,隨即心中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剛才的話不適合再說第二遍。想到這裏,他看向了雲悠悠,他關於以前的記憶倒是恢複了,但是關於雲悠悠以前跟自己以前的事情他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就知道自己在朝玉之後跟她重逢,她對自己很好,而自己似乎也是非常的喜歡她。
想到這裏,他直接甩開了無勾的手,一屁股就坐在了雲悠悠的身邊。雲悠悠本來以為剛才那一番話真的是自己聽錯了,但是看著眾人的反應,她忽然覺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同時,她心中一股不好的預感就湧上了心頭,轉頭看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百裏永夜:“你知道我是誰嗎?”
“雲悠悠。”百裏永夜轉頭看著雲悠悠,隨即莫名其妙的就揚起了嘴角對她笑了起來,這而一笑,關於雲悠悠在朝玉跟自己朝夕相處的事情似乎又多了起來。百裏永夜忽然反應過來,隨即臉眼中的冰冷褪去,露出了溫和的麵容看向了雲悠悠:“你是我的戀人。”
戀人這個詞好奇怪,但是總覺得是雲悠悠說過的,百裏永夜心中想著,麵上卻依舊笑著看著雲悠悠,總覺得看到雲悠悠就很高興,果然是因為自己喜歡嗎?
雲悠悠聽到百裏永夜的話,剛才還皺緊的心一下子就鬆了下來,她笑著拉著百裏永夜的手:“你記得以前的事情,但是獨獨不記得我了是不是?”
百裏永夜點了點頭:“也就是剛才忽然記起來,你好像是我在朝玉的戀人,其他的倒是想不起來了。”
百裏永夜這麼一說,卻見雲悠悠的眼中忽然一寒:“謁金門的金公子就是你?”
雲悠悠問的突兀,百裏永夜本來對她就沒有戒心,當即就點了點頭,隨即笑了起來:“你不是我在朝玉的戀人嗎,怎麼知道盛月國的事情。”
她這麼一說,雲悠悠隻覺得心中陡然刮起了龍卷風,她蹭的一聲站了起來,大睜著眼睛看著百裏永夜:“你真的是謁金門的金公子!”
宗瑋棋一聽到這裏,一巴掌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這百裏永夜也是夠了,大家瞞的好好的,這一帆風順的眼瞅著就快要結束了,他怎麼就自己說出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