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勾和雲舒檀聽到百裏永夜這話,頓時互相看了一眼,隨即走到了雲悠悠的麵前:“雲姑娘此舉是否還有別的深意?”
他們這麼問,宗瑋棋終於從興奮的狀態中恢複了理智,看向了雲悠悠,雲悠悠隻是淡淡的揚起了嘴角看著他們:“我隻是想要借此來製約一下東仙派而已。”
“製約東仙派?”雲舒檀不明所以的看著雲悠悠,而百裏永夜和宗瑋棋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光:“名聲大了,東仙派就算想要對我們動手,也得掂量掂量。”宗瑋棋立刻開口,雲悠悠笑著點了點頭。
無勾和雲舒檀頓時明白了過來,他們之前都是無名小卒,如今要調查的失蹤事件很可能跟東仙派的內部有很大的關係。如果以一個無名小卒的身份進去,一旦出了事情,肯定就會被直接殺人滅口的,但是名聲在外的話,就算東仙派想要殺人,也得考慮一下公眾影響,肯定會有所遲疑,而這遲疑的功夫,說不定能出現意外。
想到這裏,眾人頓時連連點頭,百裏永夜不由的勾起了唇角看著雲悠悠:“你想的很周全。”
雲悠悠笑著接受著他的誇讚,誰知道百裏永夜忽然嘴角噙了一絲笑意看著她:“但是你那糊弄人的陣仗,不知道少年知道真相之後會作何感想。”
百裏永夜忽然這麼一說,眾人才想起來,雲悠悠的天光術到了後麵多是治愈的功效,分散的越多,治愈能力越強,但是攻擊能力越弱,也就是說,她剛才完全是用強大的陣勢糊弄住了那少年。
宗瑋棋聽到這裏頓時哈哈大笑,衝著雲悠悠就豎起了大拇指:“受教了。”
雲悠悠見百裏永夜直接這樣拆穿自己,眼中還帶著看小孩子玩遊戲一樣的寵溺表情,心裏頓時就溫暖了起來,但是她很快嚴肅了起來看著百裏永夜:“背水一戰,總是要小心一些的。對了,關於後天的比賽你怎麼看?”
百裏永夜略微沉吟了一下:“我是這樣想的……”
夜色深沉,東仙派燈火通明的內殿中,穿著玄青色道袍的男子,劍眉微蹙,他不斷翻看著手中的四頁紙,隨即目光陰沉在桌旁飄搖的燭火中,忽然他拿起紙,起身大步就朝外麵走了出去。
東仙派最隱秘的密室中,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此刻正跪坐在一塊巨大而透明的石頭上,身上重重的枷鎖讓他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他驀然睜開了眼睛,清澈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憂慮,就在這個時候,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他連忙裝出一副萎靡的樣子,就看到那中年人大步的走了進來。
“軒兒。”那中年男子笑著看著無精打采的齊成軒。
齊成軒也就是白衣男子立刻起身,咣當咣當的鎖鏈聲立刻在整個密室中回響了起來,他衝著那中年男子,也就是玄天子行了一禮:“義父。”
天玄子點了點頭,隨即將那四頁紙遞到了齊成軒的麵前。
齊成軒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他伸手接了過了天玄子手中的紙,隨即掃了幾眼,心中一動,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單純的,不諳世事的樣子看著天玄子:“義父,這是?”
“這四個人就是明天要參加最後比賽的人,你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問題?”天玄子皺起了眉頭看著齊成軒。
齊成軒仔細看了看四個人的資料:“這幾個人看起來都是各有所長啊,似乎是比以前進入決賽中的人要強上許多。”
天玄子看著他:“不僅僅是強,而是強上太多,他們來我朝玉不足四月,卻有這樣的修為,我心中非常的不安,你占卜一下看看。”
他說道最後語氣裏麵隱然已經帶了命令的口氣。齊成軒點了點頭,將四張紙都放在了地上,從懷裏掏出幾個銅錢,又從袖子裏摸出來一個龜殼在地上一陣鼓搗,最後將那銅錢扔了出去。
八個銅錢隨意的散落在地上那四張紙上,齊成軒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伸手不斷的撥動著那幾個銅錢,又時不時的看上龜殼幾眼,最終露出了一個平淡的笑容:“一切正常,而且似乎有好的征兆。”
“當真?”天玄子眉頭緊皺,他總覺得這幾個人不太簡單,心中隱隱有些不對的感覺。
齊成軒聽到他這麼說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哪我再看看。”他說著又低頭不斷的撥弄著,最終抬起了頭看向天玄子:“確實沒有什麼問題,如果一切順利,他們將成為神器最好的飼料而且可以用上一段時間,自然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