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去麼?”
坐在輪椅上穿著灰色法袍的青年男子輕歎著一口氣,他凝視著站在窗口凝視夜空的男子,那名男子有著一頭烏黑的短發,身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嘴中叼一支香煙。
“是。”
他簡單的回答了一句。
“認真的麼?那或許是一個陷阱,遠阪時臣設下的陷阱,而且你也不是說過,那個教會的神父你沒有把握戰勝他。”
“別誤會了凱奈斯先生,我去並不是打算去交鋒的!”
黑衣男子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從他的臉上可以看到的是胸有成竹。凱奈斯無法了解,為什麼他能這麼鎮定,遠阪時臣在開戰以來在從者戰裏,已經連續敗了三次,他那貴族般強大的信心應該已經動搖了才對。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正因為Archer已經連續戰敗三次,他們囂張的銳氣已失,所以我敢肯定言峰綺禮的邀請和遠阪沒有關係!”
切嗣輕吐出一口煙,視線依舊看著窗外的夜色,十分肯定的說道。
“你有什麼根據麼?”
“很簡單,因為言峰綺禮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在幫助他的恩師了,言峰和遠阪的合作在老神父死亡之時就宣告結束了,言峰綺禮並不是那種會被束縛著的人,他有渴望的東西,而那種東西遠阪時臣是無法給予的!”
凱奈斯沉默著。他看著眼前這東洋男人的背影,他的確十分堅強。堅強到讓人覺的有些畏懼,假如是正統的魔術師的話,是不會選擇去的吧,魔術師過於的謹慎,在沒有完全把握前是不會輕易出動的。或者說是膽小也未必不可,可是衛宮切嗣完全沒有這種心理負擔,隻要他認為可以無論有任何風險,甚至威脅到性命恐怕他也不會眨一下眉頭。
“還有為什麼不將那個家夥殺死,他現在已經沒有用了吧?!”
凱奈斯說的Lancer,那名在他看來既不忠誠又沒有強大實力的槍之英靈,在與Archer之戰時候他就已經絕望了,幾乎是一麵倒的戰鬥,同樣是三騎士卻有著天壤的差距,真是無能到了極點。
“作為主人看起來你十分殘酷呢?他在怎麼說也是你的從者吧,沒有他你難道有信心打到最後麼?”
切嗣笑著說道。他臉上的笑既沒有嘲諷也沒有侮辱,而是一種十分空洞的笑。就象他本人的寫照,十分的空洞無力。
“他應該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吧,現在他存在反而封鎖了SABER的王牌!”
“是因為嫉妒麼?”
切嗣沒有正麵回答凱奈斯,而是用一句比刀劍更冷酷的話語回答了他。
凱奈斯的臉立刻沉了下去,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過,接著不由的點點頭。
“在你麵前看起來我無法隱瞞什麼。”
“那是因為我和你十分相似,假如你的遭遇發生在我身上,我無法保證還能保持著冷靜,因為我們和其他魔術師最大的不同,就是除了理想之外有著想要共度一生的伴侶存在!”
切嗣的話語裏沒有任何的感情起伏波動,就象是一個機器人在說話。可是他的話卻深深的滲進了凱奈斯的內心深處,雖然隻是瞬間他感到了一些共鳴。
“他還有用。”
切嗣將話題轉了回來。
“Berserker的能力至今為止都十分棘手,而且他是圓桌騎士最強的騎士,在生前亞瑟王就是他的手下敗將,即使他恢複了全狀態恐怕也沒有十足把握擊敗他吧,而現在唯一能夠對他有威脅的人就隻有你的從者!!”
凱奈斯立即明白他指的是什麼,Lancer的寶具破魔之紅薔薇,擁有破除一切魔力的效力,也正是那名黑色騎士徒手抓寶具的天敵。即使強如Archer也無可奈何的能力,但Lancer卻有可能將其擊破。
凱奈斯無耐隻有點點頭表示讚同,雖然他的內心依舊對Lancer恨之入骨,一想到他的未婚妻索拉和Lancer親密的樣子,他就無法保持冷靜,頭腦會瞬間燒起來。而現在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他也無法想象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