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無極陰邪俊美的臉隨著依晴的話一點點扭曲,沉戾的雙眸亦一鬆一緊的死盯依晴,顯然她的話落進了他的心裏。
依晴望著血無極似乎有些鬆動的眼神,牙一咬,拚了!猛的揚起斷劍朝脖頸處抹去,冰冷的劍鋒劃入肌膚,在預期帝痛來臨之前,忽覺得手肘處一麻,右手一軟,斷劍脫手落地。
賭贏了……依晴心一鬆,軟軟的撲到在地,卻抬起冷凝的眸子決絕的盯著血無極。
血無極眼波一晃,轉身看向朱雀,不屑的冷道:“今天放過你!回去告訴上官冥焰,本座等著他!”
說完,拎起依晴,雙足輕點地,瞬間消失無影,隻留下朱雀恨恨的冰眸。
當朱雀被抬回營帳時,人已陷入昏迷。上官冥焰薄唇緊抿,如刀鋒般深銳,伸手搭上她的關脈之上,一股暖洋洋的真氣緩緩遊走於筋脈之間,幽幽喚醒了緊閉的冰眸。
“宮主。”朱雀一睜眼便望進了那雙清寂的冷眸,唇角微揚,卻又想起什麼似的艱難的撐起身行禮,“屬下無能,未能保護好王妃,願受宮主責罰。”
上官冥焰一抬手阻止,沉聲問:“晴兒呢?晴兒怎麼了?!”
他正與眾人議事,突然錦兒哭著撲進來,斷斷續續中他隻聽清晴兒出事了,便急忙衝出帳趕到事發地,隻見朱雀躺在地上,他心慌的找了個遍卻沒找到晴兒的影子。
朱雀道:“王妃被血無極擄走了。”
“什麼?!”青天霹靂裂破長空,上官冥焰臉色陡變:“你說什麼?!”
“是屬下無能,王妃是為了救屬下才會被血無極所傷……”朱雀道出發生的一切,冰眸裏盡是悔恨,若非她學藝不精技不如人,司依晴也不會被人擄賺那他也不會如現在這般……
上官冥焰聽朱雀說著,臉色一寸寸陰沉下,末了豁然起身,握起的手青筋隱隱,深眸寒意凜凜,直逼朱雀:“晴兒受傷了?!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那裏?!我不是說過不準人任何人擅離營地?!”
朱雀還未及說什麼,上官冥焰耳邊卻傳來宇文錦兒啜泣的聲音。
“焰哥哥,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私自跑出營地……晴姐姐擔心我出事才會跟去……都是我不好……我……”
“是你!又是你!”宇文錦兒還未說完,猛的被拽過身對上一雙恨極的綠眸。
涅生狠狠地的掐住錦兒的胳膊,恐懼和心痛吞噬了往常的理智,他赤紅著雙眸咬牙切齒,口不擇言:“你到底想怎麼樣?!一次還不夠嗎?!你口口聲聲晴姐姐、晴姐姐,卻每次都害得晴兒身陷虎口生死難料!你究竟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肯滿意?!”
宇文錦兒怔住,心撕裂般的痛覺驟然湧上,淚水不受控製的靜靜流做兩行,她不是……
“住口!”那句“生死難料”激起了上官冥焰心底最深沉的恐懼,他一把揪住涅生的衣襟,臉色鐵青的怒道:“晴兒不會有事的!塔昆那個人我了解……”
不等上官冥焰說完,涅生猛的甩開他的手,吼道:“塔昆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是血無極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早就對晴兒心生不軌,而你又毀了血魂樓,這筆帳他一定會算到晴兒頭上!他那些殘忍的手段若是用在晴兒身上,晴兒……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