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隕落的恒星(1 / 3)

當記憶的線纏繞過去支離破碎,淚眼朦朧中我仿佛又看見了你——一顆早已隕落的恒星。生命是短暫的,可生命又是漫長的,當靈魂與記憶同在,你將生的勇氣在我心中填滿,一按發射鍵,我的思緒像導彈一樣飛向浩渺的蒼穹......

大家好,我是阿杜,很高興今晚能與大家又相逢在此刻!

我寫東西沒有章法,也沒有禁忌。不管你們喜歡不喜歡,我都在這裏。

我寫小說不是為了能成啥作者,我根本不配。也不是為了賺稿費,我也賺不到。那你們會問我到底為了啥?告訴大家就為了一個字:愛!“

有愛就有靈感,有愛就有素材!我希望自己能在看完我的作品之後能感覺到一種真實感,生活原本不易,有時一份滿滿的正能量能在不經意間觸動你的靈魂,讓你感受到溫暖。給你勇氣與力量,這,原本就是我的初衷!

好了,囉嗦這麼多,回歸正題!

今天的主題叫隕落的恒星,大家一聽就是一個哀傷的故事,嗯,沒錯!悠揚的樂曲在我耳邊緩緩響起,將我的思緒一下拉回到那個充滿了心碎與哀傷,感激與淚水的2005年......

05年3月21日晚上十一點,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剛下班洗完澡的我順手拿起手機一看,是剛搬去偉豐新廠區的舅哥的電話,這麼晚了打電話來有啥事兒呢?我不加思索地按下了接聽鍵,舒展的眉頭一下就緊縮起來,電話那頭是舅母帶著哭腔的聲音,她說五哥(舅哥排行老五)晚上十點在車間突然胸疼厲害,暈厥過去,現在緊急送到泉州第一人民醫院急症室在搶救。

我叫她別慌,我和春花立馬趕到。放下電話,我馬上去車間找到做中檢的老婆,跟她說五哥的緊急情況,春花嚇得立馬就眼淚汪汪,我說沒事沒事,去看看就清楚了。和她一起去廠後麵的324國道上攔了輛的士向一院趕去。

二十分鍾後我們趕到醫院急症大樓,舅母早就等在樓前了,她哭著給我們大致講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邊說便帶我們到搶救大廳。隻見大廳裏有好幾張病床,五哥就在靠邊的一張病床上痛苦的叫喚著:“哎呦哎呦!”堂堂七尺男兒,不是刻骨銘心的痛哪會如此哀嚎?

床邊值班醫生在用移動X光機給他拍片,看他胸部到底啥情況?工廠幾位送他來的同事也在安慰著他,我和春花馬上走過去叫他放鬆,別緊張,醫生在給你緊急治療,一定會沒事的!其實我們真的隻能給他精神上給予支持,讓他不至於在極度疼痛中感覺無助與彷徨。

加油,我親愛的五哥,你一定會啥事兒也沒有,立馬就會好起來的,春花見此情形,早已嚇得渾身哆嗦,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往下掉,那可是她親哥呀,見他突然患此急症,哪能不心急心疼心焦啊!為了不給病人增加壓力,我叫老婆別當著他哥哭泣。回頭安慰她說一定不會有事的!

急事急辦,片子半個小時就緊急洗出來了,值班醫生叫我們把片子拿到住院部權威值班主任醫師去確診是啥病?我和公司臨時主管小芳先生趕到住院部五樓,在醫生值班室找到心內科值班主任醫生,將情況簡單給他敘述一遍,他將我們手裏的X光片往燈光屏幕上一插,一眼就看出是個大問題。隻見胸腔中間有條長長的陰影,回頭跟我們說:”這是心血管病,叫心髒主動脈血管夾層破裂,問題很嚴重,唯一的治療方法就是手術治療,換血管。手續費要十多萬以上。而且成功機會隻有5%,也就是說得這種病的死亡率是95%!“

我算是聽懂醫生的話了,也就是說有錢人馬上手術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像我們這種打工的就隻有兩個字,殘酷的兩個字:等死!醫生的話徹底將我和小芳驚呆了!怎麼可能?好好的一個人,難道就要說沒就要沒了嗎?但是醫生不會瞎說,可信度在95%,怎麼辦?怎麼辦?

動手術一下子哪來那麼多錢?問題是成功的機會還那麼小,不說借不到錢,就是借到萬一最後人財兩空那丟下她娘仨可要怎麼活喲?!這麼大的事我們真的做不了主,馬上下樓告訴舅母,並打電話給老家的大舅哥,讓他們定奪這事兒該怎麼辦?

妻子的大哥在他們家族是最有威望最有主見的人,大哥聽了我的講述之後驚愕中慢慢也接受了現實,保守治療!把人第二天送回家治療也不可能,這麼痛苦路上顛簸根本就不可能,隻怕人還沒到家就......原本計劃五哥的兩個寶貝女兒馬上趕來泉州見父親最後一麵也取消了,因為兩個孩子都在讀書,長途跋涉也沒多大意義,還影響她們學習。

商量妥當後我們立馬就將病人送到了住院部的重症監護室ICU病房,多虧醫生護士忙裏忙外,點滴掛下去五哥立馬就安靜了下來,掛瓶中一定加了止疼藥。但是誰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緩解病人的痛苦,治標不治本的權宜之策而已!就是離開也要讓病人在不那麼痛苦中離世,這往往是醫生和所有關心病人的家屬們最能期望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