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兒,跟我玩兒,你還嫩著點呢!李天二話不說,抬手將自己的中指咬破,把流出了的殷虹的鮮血在自己的印堂上一點,隻見李天的雙眼立馬光芒四射,嚇得王梓濤渾身又是一個激靈。“孽障,還不速速現身,待會兒別怪我手不留情”!那女鬼見自己的小把戲已被李天識破,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在虛無縹緲間便呲溜一下鑽入了王梓濤的身體裏。“小子呃,你還跟我鬥,信不信本姑娘分分鍾玩兒死你”,那女鬼在王梓濤的身體裏得意地這麼想著。隻見王梓濤立馬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扭扭捏捏,一步三搖地將手搭在李天肩上,像一個妖嬈的妓女。聲音也變了,完全是一個妖裏妖氣的女人的聲音:“哎喲喂,這位帥哥,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該不會是故意在這兒等小妹我的吧”?說著便輕佻地伸出靈巧的蘭花指在李天的臉上摸了一下,便整個人柔若無骨地一下子靠了過來。不好,“鬼上身”。李天心裏咯噔一下。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李天反手一掰,一個擒拿手將王梓濤摁倒在地。順手從自己右邊口袋裏掏出一條紅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三下兩下便纏在了王梓濤的中指節上,並再次將自己的中指咬破,將血點在了他的眉心。
當他把這個猜測告訴醫生時,醫生表示聽不懂,但大受震撼,並建議他去樓下的精神科看看。
總之醫院也查不出病因,後來,老媽從國外給他帶回來了特效藥,病情這才得到控製,隻要定期吃藥,就不會發作。
“一準是昨晚沒休息好,太累了,都怪江玉餌,大半夜的非要來我房間打遊戲......”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內心卻悄然沉重,因為張元清知道,藥效的作用開始減弱,自己的病症越來越嚴重了。
“以後要加大藥量了.......”張元清穿上棉拖鞋,來到窗邊,‘刷’的拉開簾子。
陽光爭先恐後的湧進來,把房間填滿。
鬆海市的四月,春光明媚,迎麵而來的晨風清涼舒適。
“咚咚!”
這時,敲門聲傳來,外婆在門外喊道:
“元子,起床了。”
“不起!”張元清冷酷無情的拒絕,他想睡回籠覺。
春光明媚,又是周末,不睡懶覺豈不是浪費人生?
“給你三分鍾,不起床我就潑醒你。”
外婆更加冷酷無情。
“知道了知道了.....”張元清立刻服軟。
他知道脾氣暴躁的外婆真能幹出這事兒。
在張元清還讀小學時,父親就因車禍去世了,性格剛強的母親沒有再婚,把兒子帶回鬆海定居,丟給了外公外婆照顧。
自己則一頭紮進事業裏,成為親戚們交口稱讚的女強人。篳趣閣
後來母親自己也買了房,但張元清不喜歡那個空蕩蕩的大平層,依舊和外公外婆一起住。
反正老媽每天早出晚歸,隔三差五的出差,一心撲在事業上,周末就算不加班,到了飯點也是點外賣。
對他這個兒子說得最多的,就是“錢夠不夠用,不夠要跟媽媽說”,一個能在經濟上無限滿足你的女強人母親,聽起來很不錯。
但張元清總是笑眯眯的對母親說:外婆和舅媽給的零花錢夠用。
嗯,還有小姨。
昨晚非要來他房間打遊戲的女人就是他小姨。
張元清打了個哈欠,擰開臥室的門把手,來到客廳。
外婆家裏的這套房子,算上公攤麵積有一百五十平米,當年賣老房子購置這套新房時,張元清記得每平米四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