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剛剛踩上祭台,還未來的及動手,就已經被鋪天蓋地的拳意所覆蓋,他們明明看清楚了戰凡的拳頭,可就是無法避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道拳頭落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可戰凡越是強勢,三大家族的人便越是不想讓他得逞,剛開始的時候,隻是一些同齡的少年上台挑戰。
慢慢的,他們都不顧規矩了,一些早已過了參加成年禮規定年齡的人,也都上台了。
他們有很多人都是早已在山水鎮赫赫有名,可是還是出手了,不為什麼,為了一張臉皮!
為了換回被戰凡踩在腳下的,那三大家族的臉皮,抑或是山水鎮的臉皮!
許多人都願意相信,隻要再上去一個,隻要再上去一個就能累倒他,但那個站在祭台之上的少年,似乎不知道疲倦,他依舊抱著冰棺,挺直著腰杆,有一種東西,在支撐著他不彎的脊梁!
成年禮舉行了三天三夜,而事實是,往年的成年禮,基本就進行一天的時間,今年的成年禮,舉行了三天三夜。
沒人願意看戰凡奪魁,除了葉家至始至終未派出人挑戰戰凡之外,其餘的家族,基本都派出最優秀的子弟前去挑戰,可結果無不是一樣:全都是一拳轟下祭台。
“沒有人了嗎?”戰凡靜靜的站在那祭台之上,他的聲音顯得有點空洞,可是卻依舊洪亮,似乎不知疲倦。
沒有人說話了,上去的,都會被一拳轟下,雖然不會死,可卻至少都得將養好幾個月的傷!
“還有我,還有我呢。”一道清麗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朵,眾人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陣渴望。
還有一個人挑戰!還有一個人挑戰!或許,戰凡就會被這最後一人所打倒!
其實,這是一種奇怪的心理,無異於自欺欺人!
順著聲音的主人望去,卻見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她長相甜美,臉頰上帶著甜美的笑容,兩個醉人的小酒窩深深的陷了下去,她走路還習慣性的連蹦帶跳,像是一個快樂的小仙子。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葉平的孫女,葉小靜。
“你來挑戰我?”戰凡疑惑的問道。
“不是啊,我就是想來問問你這幾個月都去了哪裏了?怎麼不來找我玩了?”葉小靜俏生生的吐了吐舌頭,嬌笑道,自懷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玉瓶,笑道:“這藥瓶空了呢,你再送我幾顆丹藥好不好?”
戰凡啞然,無語的望著葉小靜。
而下方的眾人顯然被兩人的熟絡震的不輕,這葉家的孫女不是上去挑戰的?是上去聊天拉家常的?這怎麼這麼不靠譜?
然而,坐在長老台上的葉平突然站起來說道:“各位,早在數月之前,大家就已經知道我葉家有了一個供奉!”
葉家出了一個供奉,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在這近來,葉家的聲勢空前直上,甚至隱隱有壓蓋三大家族的勢頭!
“現在我要說的是,戰凡,他就是我葉家的供奉,也就是那位符師大人!”葉平語不驚人死不休!
“嘩!”
葉平的話音落下,人群下方都沸騰了,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都麵帶震色的望著那站在祭台之上的戰凡!
三大家族的人,更是心如死灰,東山更是因為激動過度,將手中的茶杯,一把抓成了粉碎!
難以相信,難以相信,這戰凡不過才十五歲吧?他怎麼可能就是那位神秘的符師?他怎麼可能就是葉家的供奉!?
“我到底在做什麼?我到底在做什麼?”東山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究竟是將一對什麼樣的母子掃地出門?
他的妹妹是一名修靈境巔峰期的強者也就算了,為什麼他的這個外甥,會是一名符師?會是一名十五歲的符師?
數千人都安安靜靜的,氣氛有些壓抑,難以置信,這個戰凡,就是那個一直默默的砍著柴火,每日在藥店門口叫賣的那個少年?
究竟是誰在開玩笑?這究竟是誰在開玩笑?
“我能否登石塔,取黑龍旗?”沒有理會震驚的眾人,戰凡一字一頓的問道!
聲音傳遍了整個祭台,沒人說話,戰凡笑了笑,抱著冰棺,朝著石塔走了過去!
至始至終,那冰棺一直都被他抱在手裏,此刻,戰凡將冰棺外圍包裹著的冰氣震開了去,眾人這才看到,這個冰棺之內,竟然躺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
“是東素雪那個。”人群驚喝,有些人甚至差點習慣性的將賤人兩個字說出,可是他在緊要關頭死死捂住了嘴巴。
以前他們或許可以隨意踐踏這三個字,但現在,有誰敢?
將冰棺綁在自己的背上,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戰凡緩緩的攀上了石塔!
三十丈之高的石塔,一個身縛冰棺的少年正在艱難的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