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對了嘛。”得到了承天肯定的答案,謝靈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容,放在老者脖子上的手也緩緩的鬆了開來。
文遠將手中的金槍一收,正要扔給謝靈,就在此時,突然一聲悶響從身後傳來,隻見院門處守在那裏的幾名靈蛇堂弟子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而出,從承天的身旁擦過,摔落在院子裏,濺起一地灰塵。
“想不到一個將猛虎澗端了的少年,竟是這般的天真,莫非你真以為你將金槍交給這謝靈,再自廢雙手,他就會放過你們嗎?我告訴你,那樣你們隻會死的更快,反正你橫豎都是一死,倒不如將金槍交給我,我替你們報了這仇如何?”一個陰森的聲音從院門處傳來。
承天轉頭向身後看去,隻見一群人馬以四人為首,迅速的進入這不大的小院,與靈蛇堂的人對峙起來,這些人的胸口都是繡著一個鱷魚,顯然是凶鱷淵的人。
“郭山?你怎麼會在這裏,好好的凶鱷淵待不下你們了嗎?”謝靈一看到門口出現的幾人,眉頭一皺,冷冷的問道。
“謝大堂主倒是好生讓人可笑,偌大的靈蛇堂你們不好好待著,又來這裏做什麼?”那個陰森的聲音朗笑著說道。
“我靈蛇堂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凶鱷淵來插手,此人搶我靈蛇堂之物,傷我靈蛇堂之人,我若不討個說法,別人還道我靈蛇堂都是好欺負的。”謝靈冷冷的說道,話中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讓凶鱷淵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搶你靈蛇堂之物?謝兄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滿了,這金槍什麼時候是你靈蛇堂之物了,我隻知道這金槍暫時還是無主之物,唯有有能者才能得之。”郭山絲毫不理會謝靈話中的威脅之意,依舊笑著答道。
聽到這裏,承天才是弄明白,原來這兩幫人都是為著自己手裏的金槍而來,此刻由於凶鱷淵眾人的到來,靈蛇堂的人全部都是將目光暫時轉移到凶鱷淵身上,倒是忘了場中的承天,趁此間隙,承天腦中念頭飛轉,思量著救爺爺的方法。
“如此看來,郭兄無論如何都要和我搶這金槍了,如今猛虎澗已經名存實亡,你我二虎相爭必然也會元氣大傷,這又是何必,不如我不插手猛虎澗地盤之事,將猛虎澗名下地盤全部送與郭兄,還望郭兄賣我一個薄麵,莫要插手這金槍之事如何。”謝靈無論如何也不願放棄這即將到手的金槍,依舊不死心的勸說道。
“謝兄倒是打的好算盤,隻要這金槍到手,不出幾年,謝兄實力必然大漲,然後再率眾攻我凶鱷淵,到時候這整個祈靈島豈非都要歸於你靈蛇堂的掌控之下。”郭山沒有絲毫的動心,反而一語戳中重點所在,也徹底斷絕了謝靈想要獨吞金槍的念頭。
“既然如此,那就盼郭兄有這個本事了。”謝靈話鋒一冷,轉頭看向承天所在的位置道:“快把金槍給我,要不然我立馬殺了你爺爺。”
承天一聽謝靈的話語,知道自己要做最終的決定了,心中沒來由的緊張了一下,因為自己的這個決定很可能關係到爺爺的生死,但是聽到郭山剛剛的話語,承天已然明了,自己將金槍交給謝靈之後再自廢雙手,那必死無疑,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搏,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念及於此,承天將手中的金槍高舉過頭,然後左手掌心向著槍尾一擊,金槍立即劃過一道弧線,向著大院之外飛去,同時,承天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都想要這金槍,那便自己去搶吧。”
看到承天沒有將金槍向自己扔來,而是向著院外拋去,謝靈一楞,隨即反應過來,也未做他想,身形幾個起落就已經衝出院外,與此同時,凶鱷淵的郭山也是身形一動,向著那拋飛的金槍追去。
既然謝靈與郭山已經追逐金槍而去,而兩撥人馬都是為這金槍而來,所以一個個都未做他想,跟著二人向院外追去,期間還傳來幾聲刀劍撞擊的聲音,顯然靈蛇島和凶鱷淵的人已經交上了手。
趁此間隙,承天一個閃身靠近葉山雄,毫無花哨的一拳瞬間印在葉山雄的胸前,隻見葉山雄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口吐鮮血,倒飛而出。
一拳擊飛葉山雄,承天趕忙將爺爺的身體接住,看著爺爺那在痛苦中已經扭曲的麵孔,一直被壓抑的怒火瞬間點燃,充斥了承天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