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習習,秋天帶來了他獨有的蕭瑟與枯黃,萬物此時都進入了低穀,鳥兒不再鳴唱,樹木也不再像以往那般青翠欲滴,枯黃的葉子隨著蕭瑟的秋風上下翻飛著,直到緩緩地落到了大地的懷抱,柳條早已成為了光杆司令,嫩綠的柳葉在已隨風消散,唯有幹枯的柳條獨自在風中擺動,乍一看,到是多少有些像一個迎難而上的不屈英魂,偶爾的幾隻黑色的燕子如同利刃一般劃過清冷的長空,大樹那幹枯的身體依舊聳立在蕭涼的大地上,枯黃的葉子被秋風一吹,便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如同高樓上渺茫的歌聲,為校園帶來了一種適當的靜謐!
伴隨著叮鈴鈴的響鈴聲,打破了這和藹的靜謐,一大群穿著紅的,綠的,紫的等等衣服的小孩子跑了出來,充滿了生氣與朝氣,秋風刮不走他們,也對他們無能為力,最終也隻能哀歎一聲默默的溜走了!
唉,又到秋天了,一個身著黃色羽絨服的青年眼簾低垂,對著旁邊的一個玩伴說道,
嗯,旁邊的那個男孩明顯有些漫不經心的答道,邁著四方步,伸著脖子,硬生生的聳起了脊柱,在他旁邊晃悠著!
聽說明天成績就出來了,去看看?那個穿著黃色羽絨服的青年道,他的臉白生生的,然而眉宇之間總是可見一段憂愁,細長的眸子眯縫著看向旁邊的那個穿黑色夾克的男子!
他忽而抬起了菱形的臉,一頭黑發彎曲著向上翹起,晃起了腦袋用著滿臉的不屑用搖滾的方式對他說道,不在乎,我不在乎,反正肯定比你高!
唉,他也沒什麼心情再去和這位大衛生委員去爭辯了,他感到他似乎已經累了,正如這蕭瑟的秋天一樣,他還記得一年前的他那時還充滿著幻想與上進,時過境遷啊,唉!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去找班長了,說著這位衛生委員就帶著誇張的表情,如同一條獵狗一般,迅猛有力的跑向了一個如同眾星捧月般的男子,隻聽得那大笑聲似乎都快傳了過來,他深深的感到一陣惡心,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看看吧,趙司晨,這就是權力的恐怖,沒有權利你連個屁也不是,這時恰巧一片枯葉緩慢的落了下來,跌落在了他的腳邊,他仰頭看了看那早已枯黃的大樹,上邊的葉子不斷晃動仿佛像是在嘲笑與譏諷那片早已落下的葉子,他緩緩的低下了頭,在心裏哀歎了一聲,仿佛看到了1年前輝煌的自己而後又急劇跌落,世事無常啊,他慘淡的在樹下說了一句,
叮鈴鈴,隨著一聲急促的響鈴聲打破了這似乎永恒的寂靜,跟隨著眾人,趙司晨有些跌跌撞撞的爬上了樓梯,他感到自己有些死氣沉沉的坐在了坐位,這時一個禿頭的男子也走了進來,身著黃色夾克,趙司晨認得,那是英語老師,上課後,他略微有些發神,好像就連自己也不知道想些什麼,這時一個粉筆頭從半空劃出一段完美的弧形,徑直砸上了趙司晨的頭,
哎!我說別的同學人家都好好聽講,你看看別人誰像你一樣的在那邊發呆,像個傻子一樣,人家都求上進呢,你給咱在這發呆,就你特殊是不是,往出滾!說著那英語老師還一甩頭發,可惜他是個禿子,是沒頭發的,
而幾個自認為所謂的好學生也斜著眼睛看著他,帶著一股深深的鄙夷與不屑,
就這樣,在全班複雜的目光注視下趙司晨緩緩走出了教室門,立在了外邊,可他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遇上了一個不常見的人,是個清潔工,大概已有四十多歲左右了,身上穿著一件長久都沒換過的紫色衝鋒衣,帶著白色的口罩,佝僂著背拿著一把與她身高平等的拖把,黑而直的短發堅韌的散在兩旁,難道這將會是我的未來嗎,趙司晨自嘲的笑著,但卻更多的是想哭!
這是那清潔工已將拖把涮洗完畢,簡明輕快的提到了走廊的窗口那一頭,她緩慢的彎下了腰,背對著趙司晨輕車熟路拖起地來,窗外的光射了進來,照在她的背上,臉上,以及身上,幽暗的走廊似乎因這女子而變得不平凡了起來,窗外,幾枝綠葉交相輝映,鳥兒為之唱著讚歌,猛然間,他感到靈魂深處有著什麼東西震顫了一下,而教室裏的講課聲,也逐漸的模糊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