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從泳池內到別墅大廳內,而進入一個小房間,一路的水跡,不知從何處爬出一橢圓的餅狀機器,將地上的水跡清掃後,又消失在過道轉角。
待少年從小房間內走出時,蓬亂的頭發早已被擦拭幹燥。許易峰站在陽台邊觀察著那些從未見過的花草,而楊雙飛與許易寒則是好奇在別墅內自由走動,像是在研究這別墅主人的喜好!
“今,天氣明媚,不過我們一塊用膳吧。”少年毫無拘禮的走到木桌前。這尊擺放在別墅中心的木桌,乃千年沉香木雕琢,極其珍貴。
果不其然,楊雙飛剛到桌前一驚,歎道:“,此桌乃價值連城的“水沉香”,若非我猜的沒錯,這桌表麵有特殊防護層,削開表麵,亦有黃油流出,同時伴有奇異芳香!”
少年眉間一動,暗想,果然乃後生可謂:‘兄台所言,卻屬實,可見你的學識也略有寬廣。”
楊雙飛直搖頭:“非也,學識再廣,也不可能知道此等罕見的沉香木從何而來!”
少年一笑,不語,招呼幾人開始用餐,偶聞別墅外不時傳來幾聲鳥鳴,這遠離城市喧囂之地,實為清閑之地。
酒足飯飽,許易峰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連連道歉:“真是讓你見笑了,這次來的匆忙,卻沒帶禮物,不知我連救命恩人的大名都未知,實在懺愧!”
這時,其弟許易寒如夢初醒,難怪哥哥許易峰對這棟別墅的主人那麼關心,原來眼前這少年就是在兩年前,挽救其哥哥性命之人。
少年在牆邊撥開純淨的玻璃櫃,從裏麵摸出一本書,寥寥可見幾字是《感謝折磨你的人》,輕輕遞給許易峰,表情有些凝重道:“你真的確定這樣做嗎?”
這又在說一些暗語,其弟是一頭霧水,自有兩年前發生的事,所以許易寒很害怕。楊雙飛則已在泳池邊喂養白鰭豚。
許易峰點點頭,咬著牙齒,心中異常堅決,:“是的,這次我回來,也是為了那件事。”
少年略微歎了口氣:“我本“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但你一心已定,我希望這本書對你有幫助”。
許易峰激動的握著書,看著少年上到另一樓層,心中有萬千思緒,全化作複仇之矛。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許久從樓層上傳出回蕩的聲響:“一代諸葛曾說:吾躬耕於南陽,苟全生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你可以稱呼我:葉晗。”
葉晗,這擲地有聲的兩字,已有些年代沒有告訴外人知曉了,確切來說,是兩百多年,沒有說出口了,如今卻告之許易峰,是從他身上感受到那股不服輸的勁。
少年自二層閣樓下來,拿著許多行李,背著一挎包,像是要動身出遠門,挎包剛放在沙發上,幾人就好奇看著:“這,打算搬家了?”
少年直搖頭道,指了指頭頂端的星空層:“天氣燥熱,出門找避暑聖地”。
幾人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楊雙飛從泳池邊往回走,剛到陽台入口,就被葉晗叫住:“你幫我們把那幾隻小家夥放生了吧。”
楊雙飛嚇得一懵,左手指著自己的身形:“那幾個小家夥?不小了。”,葉晗那口中的小家夥,四隻白鰭豚,每隻都兩百來斤。
喏!順著葉晗指去的方向,楊雙飛這才發覺,在陽台邊有一白色按鈕,如圓燈:‘你按住那個燈,它們就可以走了。”
雖如此說,但葉晗心頭不舍,那幾隻小家夥,是葉晗在錢塘江從私捕分子手中救下來了,當時是深夜,這幾隻小家夥已經奄奄一息。這才帶回來,養起來這些家夥越長越大,隻好弄了這麼大的泳池,如今要出遠門,沒人照顧他們,就讓它們回歸自然。
楊雙飛支吾著:“它們都是稀有活化石,這樣的放生,恐怕他們是無法生存的!”
許易峰站在陽台處,看著西湖的湖麵:“這片XH區水質是清澈,可以為白鰭豚提供基本的生存場所。”
楊雙飛心有不甘,還想開口,就被許易寒拉住,低聲在其耳邊說道:“你怎麼還不明白,這些都是國家保護的瀕危物種,私自飼養本就違法,現在這別墅主人要出遠門度假,誰來照顧!”
許易寒這說的很有道理,楊雙飛這才無奈的點點頭,隻得按下白燈,看著幾隻白鰭豚消失在泳池內,幾秒後就出現在西湖麵上。它們在嬉戲著,又像在瞭望著這種別墅,那是一個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