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大家就開始了新的旅程,這次有李叔,沈傲開路,薛峰和兩女居中,王老和林少寒殿後,各自背著一大包行李,向前蝸行。因是進入了無人區,以前沒人走過,故此一天下來隻走了十來裏。幾人白天趕路,天黑紮營,一路拍照采樣,到了第十天,才走了一百六十裏。尋了處水源,準備整修一天,因為前路更加難走,也更加危險。這幾日,幾人遇到過好幾隻金錢豹,黑熊,野豬,土狼,但他們人多勢眾,外加王教授帶著個一先進的儀器,這東西能模擬各種猛獸的怒吼聲,能發還出驅散毒蛇毒蟲的聲波,一路倒是不受侵擾。隻有薛峰,見了一朵三色的花兒,便采了想送給雪兒,不料整個右手都腫了,若非雪兒當即給他注射一針,隻怕是凶多吉少。原來這花上有一種當地特產的蜘蛛爬過,上麵留了毒液,是這種不織網的蜘蛛主要捕獵手段。待到第十五天,這日下午時分,眾人已是疲憊不堪,雖然隻走了八裏路,但明顯這一帶都被毒物所占據,隻一個白天,便見到不下十種毒蛇,有幾種是大家以前沒見過的。其中有一條蛇,渾身漆黑,頭上一個大瘤,卻是鮮紅,若是突然碰見,隻怕晚上做夢也要驚醒。王老分析,那瘤應該是儲存毒液的地方,這條蛇的毒性,隻怕比那眼鏡蛇蝮蛇還強。應為他們見到它時,那個恐怖的家夥剛剛殺死了一條銀環蛇,還沒來得及享用,便被驚走。王老見幾人都很疲憊,便停了下來,他雖上了年紀,頭發花白,但養生有方,體力比幾個年輕人不逞多讓,反倒是薛峰,一聽見停下,就立馬倒在一棵枯樹上。李叔和林少寒兩個人紮起帳篷,沈傲繞著營地查看了一番,砍了幾棵雜草,又從包裏拿出一瓶藥劑,繞著營地細細噴了一遍。休息一番後,眾人聚在一起就餐,雖說是壓縮食品,索然無味,但餓壞了的隊伍卻狼吞虎咽。沈傲看著林少寒,卻是滿臉疑惑,他自幼鍛煉身體,看起來斯斯文文,其實卻是個健將。而王老,更是個練家子,年輕時得一高人指點,習得五行拳,雖老猶壯。李叔更不用說,他是神農架護林隊的隊長,天天滿山跑的角色。即使如此,幾人也略顯疲態,兩個女孩子和薛峰,分明是強撐著。隻有林少寒,狀態看起來竟比大家都要好。
臨睡前,王老告訴大家,這次休息兩天。
午夜,沒有一絲風,月兒也不見蹤影。眾人紮營的地方是一處峽穀,兩邊俱是高山,前方是鬱鬱陰陰的雜草,看起來一望無際。這裏也許從未被人類涉足,也許有人來過,也許他們看到了恐怖的事物,一生不願提起,以至於大家對這神秘之境毫無了解,也許他們就葬身在這茫茫野草中,化作了雜草的肥料。遠處傳來陣陣狼嚎,一聲聲貓頭鷹的慘叫,而這處峽穀,卻透露出絲絲詭異,靜。隻有幾聲微弱的蟲鳴,大家睡得很熟,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的降臨。最先醒來的林少寒,接著是沈傲,林少寒坐起來的時候沈傲也被他驚醒。“快叫醒大家,戴上口罩”眾人驚慌失措帶好了防毒口罩,薛峰更是不滿地看著林少寒,剛才叫不醒薛峰,林少寒狠狠地給了他一腳,讓正陷入春夢的薛峰火冒三丈。李叔拿著手電筒,對著天空,那橘黃色的光柱照耀下,一股股粉紅色的氣流湧動,極像魔幻電影的場景。“瘴氣”王老和李叔對視了一眼無奈道,“走”。倒是沈傲,看著林少寒的顏色又多了幾份複雜。環境所迫,不知道這峽穀還有多長,不知道這進口的防毒麵罩效果又如何,大家隻能輕裝簡行。留下不重要的東西後,王老決定繼續前進。因為這峽穀後方毒物密布,晚上實在不適合趕路,向前雖是未知地,但敏感的玉兒卻肯定地告訴大家,前麵有水。玉兒對水很敏感,幾天前李叔去找水,就是玉兒給的大方向。而玉兒的這個“超能力”屢屢見效,以前的多次旅行探險,她都能把大家帶到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