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走動簡單的聲音
靜靜在腳下開花
生命並不複雜
所有誘惑都是簡單的線條
風中把長發打開
簡單的青春預告著
簡單又不簡單的日子
——題記
當滿地狼藉的周圍出人意料地升起仿佛霧般輕柔的煙圈,凝重的空氣被蒙上了一層又一層外來的塵埃,時間頓然休克。
附近電廠定時定點瘋狂地荼毒著生靈,大量濃煙,黑得象炭,眨眼間又墨染半天,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黑暗,被煙霧籠罩,失去了平日自欺欺人的飄飄欲仙,我知道,這是偶爾的沉悶。
自毅然決定放棄,或者說是默默退出之時,對於我而言,就注定是在這一大片的煙霧彌漫中就此沉淪。
伴隨著父母,我帶著哀愁強顏歡笑,真的在他的冷漠中銷聲匿跡了。
我沒有留給他多餘的訊息。自作多情的事,還嫌做得不多?他在我麵前佯裝的所有的木訥,難道還不明顯?捫心自問,我也說不清是何時萌動起對他的那樣的衝動,然而這還沒有結束,我料想這顆蠢蠢欲動的心,一定會被他的冷漠無情糟蹋得支離破碎。
我們如期相約來到校外,一路無話,徑直走上過街天橋。
“如果一雙你非常喜歡的足球鞋落入水中,或是一個不會遊泳的陌生女孩落入水中,而你隻能拯救其一,你選擇先要救起哪一個?”我曾經這樣鎮定自若地問過他。
“不能兩全齊美……”他猶豫一會兒,眨巴眨巴絲絲可見的睫毛下的大眼睛說,“我把我的球鞋視為生命。”
果然,我料想也是如此,我咬著嘴唇,盯著他看了許久。在他說出答案的同時,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無情,但我不願意這些是真的,因為我覺得,不論是誰都知道,一個人總比一雙球鞋強。
我在這裏暗暗地勞心傷神,他卻呆若木雞,也許我在沉默中注定泥足深陷了。
“你眼裏隻有足球。”我不屑他的對足球的熾熱,嘴裏不由自主地嘟噥著。
“其實也不全是。”他少有的否認,這句話讓我覺得有些驚奇。
“那還會有什麼呢?”
“你可以猜到的。”
“我不想猜,難不成還會出現誰的倩影。”
“你總是很蔑視我對足球的熱愛。”他平靜地說。我承認這是事實。
“你總是將你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這樣很偏激。”我說。
“就事論事。”他稍有輸理,“其實,我……”他似乎想說,但始終沒有說出口,隻是用一種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是不是?”我低下頭隨即接上他的話。也許我很敏感,我似乎已經明白他另外半句話是什麼,再多的談話興許會蕩起軒然大波,我作罷。
“我想說你很多對我的看法都是極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他在為自己辨白,顯得有些著急。
“好了,事實勝於雄辯。”我真的怕說下去,其實我心裏湧動著一絲絲甜甜的東西,我想我們彼此心照不宣,或許,我和他之間的故事會更美麗。我原來以為他心中除了足球,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他能看上眼的東西了,比如說我這麼文靜漂亮的女孩。
他長得不帥,隻是屬於那類成績不好,球跑得特棒,常在女生麵前大出風頭,就足以帶給他顯赫地位的人。成天對著他發花癡的人倒不少,但大多都被他冷冷的眼神,冷冷的表情,冷冷的言語給嚇得退舍三尺。我暗自叫絕,畢竟他的冷並非一無是處。偶爾也會見到他身邊走著一兩個普普通通的女孩。我觀察到,一直以來,也都是那麼兩三個劣質產品換來換去。這樣倒讓我安心了許多,我很自信,比起那兩三個女孩,我算是鶴立雞群了。
同桌不久,他對我的熱情可見一斑,他隻是為了在我麵前充分顯擺他對足球的深諳。我總是能佯裝出靜靜的模樣聽他的高談闊論,正因如此,他感覺我就是他的知音了,總會圍著我不停地說足球,我們還會每隔一小會兒發出一陣笑聲,這足以惹得在班那些女生萬分眼紅。其實,當他說到足球時,我都會一笑置之,我不感興趣,也懂得不多,更是不以為然。偶爾我也會衝出幾句煩他的話,令他很掃興。
學校裏暗戀他的女生真不少,這裏麵自然包括我。每當課間休息或上學下雪的路上,看到有些膽大的女生大大方方地開他的玩笑,大大方方地拍他的肩頭,我就會心中氣憤難平,我像一座活火山,一觸即發,心裏不時會有千絲萬縷亂成一團,暗戀的苦澀寫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