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鬥爭。不管是人,還是神,皆不能例外。或為名,或逐利;或大鬥,或小鬥。當然,今天咱要講的這個故事無關江湖,也無所謂鬥爭,說到底隻是一個混跡在大都市裏的小人物的自我寫照而已。有那麼點無奈,有那麼點風月。至少,在現階段下是這樣的。……
肖然一覺醒來,已是快接近午飯的時間。按理說好不容易熬到周末,睡了個好覺之後應該是神清氣爽的,但肖然顯然顯得比往常更加疲憊。想來任誰都做不到在睡夢中興奮了一宿之後還能精神飽滿,毫無倦意的。夢是好夢,即使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也不過如此。隻是都說夢和現實是相反的,估計肖然現在這狀態也是美夢醒來後留下的後遺症吧。
肖然簡單的洗漱了下,讓自己看起來稍微有了點精神,然後準備出門。
其實肖然並不是很勤快的人,或者說並不是很喜歡在周末出去的人。今天之所以破例完全是因為穀靖call他出去聚聚。誰讓穀靖不僅是他朋友,發小還是他心裏麵那個人的閨蜜呢。
春去春又來,花謝花再開。外麵的世界依然還是那個世界,天兒依然還是那個天兒。隻是這個周六的太陽似乎比之前都耀眼,以至於肖然不得不戴上那頂一直當做寶貝供起來的棒球帽。那棒球帽是她去年給他的二十二歲生日禮物。
肖然住的地方比較偏遠,要去市裏得導好幾趟公交和地鐵。他站在車裏望著前麵排成長龍的車隊,有些莫名的煩躁。很顯然,BJ的交通依然還是那麼堵。肖然本來是有座位的,隻是剛坐下就讓給了一個孕婦,換來了乘務員的一句謝謝。
一路無話,肖然見到穀靖的時候,她正在一家星巴克的門口左顧右盼,顯然是個呆不住的家夥。也許用“家夥”來形容一個女孩子有些不太恰當,但事實就是如此,當兩個人關係太好的時候,隻要不觸及到各自的底線,說什麼,怎麼說都已經無所謂了。
“嘿,小夥兒,這麼大熱天的還戴一口罩,你這是得有多害羞,還是有多見不得人啊。”穀靖一開口,就能看到一口的鋼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恩,估計她也就這一口鋼牙白點了。
肖然沒搭理她,顯然早已經對於穀靖的吐槽產生了免疫。他自顧自的摘下了口罩,順道擦了擦頭上的汗。有人說一個人麵具戴久了,也就分不清哪個才是自己的臉了。口罩應該也算是麵具的一種吧。雖然說肖然還不至於忘記自己的臉,但戴口罩這個習慣怕是很難改掉了吧,哪怕是在蒸籠一樣的大夏天。
“走吧,咱先找個地兒吃飯吧。這大熱天的你也能往外跑,真夠佩服你的勇氣的。”
“qie,沒意思,真不知道當初怎麼和你成為朋友的。”
“現在知道後悔了,晚咯!”
……
兩人一路拌嘴,雖然肖然一直處於下風,但也可以說是其樂融融,畢竟對於肖然來講,這樣的時光不是每天都有的。珍惜眼前,享受美好時光是肖然一貫秉承的作風。選來選去,還是肖然拍板進了星巴克旁邊的肯德基。肖然本來是想去星巴克的,因為這二十多年來他還沒嚐試過星巴克範兒的小資。隻是從起床到現在還滴水未進,又在路上折騰的夠嗆,遂隻能向已經咕咕亂叫的肚子妥協了。
“陪我喝點吧!”穀靖點好東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完全沒有一點淑女的樣子。
“你是在逗我玩兒嗎?上肯德基裏麵喝酒?再說了肯德基裏麵哪來的酒讓你喝點。”肖然沒答應也沒拒絕,有些啼笑皆非的看了一眼穀靖。
“哪那麼多廢話,喝還是不喝?”
“得,你是大爺。隻要你有酒,喝點又如何。”
“這不就得了。”穀靖嘿嘿一笑,打開了隨身帶的,土的掉渣的包,掏出了兩罐罐裝啤酒,往桌上一推。
“呶,咱一人一罐。”
肖然有些無語。人家明顯了是有備而來,還有啥可說的。
“說吧,怎麼啦,好端端的喝什麼酒。”肖然吃了點東西,已然沒了之前那種饑腸轆轆的感覺。
“能不能別這麼敏感,沒事兒就不能喝酒了,什麼邏輯。”
肖然沒說話,隻是盯著穀靖,就像看一怪物一樣。
“行啦行啦,你贏了。真服了你了。”穀靖不甘示弱的回瞪了肖然一眼,慢慢的從包裏拿出來一信封,遞給了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