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靜怡已經長成大姑娘了,路渺從小時候就知道她長大後一定會變得更好看,也許看久了會看呆。
現在真的看到了,他的目光卻不敢久留。現在的他沒有勇氣麵對袁靜怡。
他不知道完全斷了聯係的四年會讓袁靜怡對他有什麼看法,他不知道袁靜怡有沒有變,他不知道見麵該說些什麼。
他什麼都不敢說,袁靜怡也什麼都沒說。就這麼形同陌人般在一個屋子裏上著課。
路渺有幾次偷瞄了幾眼袁靜怡,她在和她旁邊的人在嬉笑聊天,哪怕連一次都沒有看過他。
一整節沉悶的課下來,路渺懂了。袁靜怡沒變,隻是讓他出來了。
他不敢,她不願。
他不安,她不聞。
其中滋味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路渺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釋這四年的失聯。
初中成績不錯所以沒要去補課。當了課代表周末要到學校去幫老師的忙。等等等等
在袁靜怡那都是借口,沒有一個路渺是能說出口的。
也是第一次覺得和袁靜怡呆在一起是種煎熬,本來無聊的補習就已經夠考驗他的耐心,再加上袁靜怡那處寒風習習,如坐針紮。
每周一次的補習沒有任何區別,一起到老師家,不相望,不相言。
老師問到他問題,他根本不知道老師問的哪裏,他一直在回憶著和袁靜怡的過往,仔細搜尋著袁靜怡生氣的所有情況。
現在的這種前所未有,查無此例。本來能讓袁靜怡生氣的情況就很少,最多就隻是安靜一些,或多或少還是說一點的,現在這種如路人般沒有交集的情況,沒有任何應對之策。
那次跳石台好像就是最嚴重的一次了,那次是因為什麼?因為他沒有做到她能做的事?還是因為她不看慣一個男孩子以那種姿勢下石台?
是因為什麼?
有幾次考試沒有考過她,她明明是很得意啊。是因為什麼?
是我少了什麼?
我有什麼沒做到?
路渺身體猛然一震,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所有人都奇怪得望向他,連袁靜怡都微抬眉毛用餘光看了下他。
路渺他知道了他一直缺少的是
勇氣!
被路渺打斷後,理所應當老師叫路渺來回答問題。茅塞頓開的路渺,思路也瞬間清晰,從老師的問話中直接找出問的是什麼題目,不會答也能從題目中說出個一二表達自己的觀點,表示自己並不是完全不會。
老師點點頭,袁靜怡也是若有所思。
在補習結束後,兩人還是一如既往得走在林間小道上,忽然路渺從後麵拉住袁靜怡。
袁靜怡甩著手仍然看著別處,說出了見麵以來的第一句話“幹什麼?放手。”
路渺用上了技巧,既沒有讓袁靜怡掙脫又同樣沒有弄疼袁靜怡,把她在自己麵前擺正“我錯了。”
袁靜怡動作微停,又開始掙紮起來“你錯什麼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路渺撥開袁靜怡的秀發,抱住她。重重得把自己的嘴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沒有任何技巧,隻是把自己的嘴唇貼在她在嘴唇上,微微得張合著。
袁靜怡閉上眼睛猛力得推著路渺,但他知道這種力氣對於正常的袁靜怡來說實在是太小了。
路渺環抱著袁靜怡,用手托住她的後背把她固定在自己的懷裏。她的手更是被卡在了他的胸前動彈不得。
路渺把嘴唇移開,放開了袁靜怡,因為已經不需要了。
袁靜怡睜開眼睛終於看向路渺,他聽到了微弱的抽泣聲。
她強大的淚腺早已分泌出滿滿的淚水填滿了她的眼眶,瀑布般傾瀉而下。她還需要一句話。
時隔四年的再次相對,路渺還是能讀懂袁靜怡的眼神,從來沒說過的話路渺不會說,袁靜怡也不想聽,隻是一句簡單的“我回來了。”
一切都放下了,不需要他解釋,她也不需他彌補自己什麼,她現在隻想。
袁靜怡撲到了路渺身上,踮起腳尖。
。。。。。。
路渺把手放在木板上,一股猛烈的吸力從木板上傳來,青筋爆出,呼吸變得困難無比,他眼中的世界在不斷被剝離。
袁靜怡,等我!我來了!
徐恬知道要開始了,興奮得叫著“linkst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