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我曾一度執著地追尋那個背影,哪怕那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我遙不可及的地方。
“夏榆~~~”,伴隨著急促的呼喊聲,我在床上醒了過來,伸出右手摸摸額頭,珠粒大小的汗液停泄在那兒———又是那個噩夢。沒錯,我分手了,我與夢中那位女主角孟夏榆分手了。曾經的我們愛得那麼深沉、愛得那麼執著、愛得那麼堅強,但這一份看似完美的愛情,在家庭背景麵前,卻顯得那麼卑微。於是,她傷心到極致的選擇了離開,去到我遙不可及的地方;而我,自那以後,開始了這個噩夢的循環………
搖曳的鍾表滴答滴答作響著,它“指尖”上的秒針做著不間斷的圓周運動,夜靜再日出,時間就定格在了早上7:00———該起床了。穿上紅白豎向相間、設計頗具騎士風的“海濱市特優高等中學”校服,我開始了今天的“上課之旅”。與其自我安慰的辯解說是“上課之旅”,還不如誠實地講作“翹課之旅”。周末的昨晚,我又向班主任請了一周的假,理由很簡單———需要陪同父母歸故祭祖一星期,雖然這個理由冒犯自己的祖輩,利用他們作為擋箭牌來圓我的青春謊言,但在班主任半信半疑的支吾聲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我的堅決聲中,她還是在同意與否定中選擇了OK。畢竟,在她的眼中,我這一類劣等生請假次數的多與少、上課的來與不來,都已是無可厚非的事———這既影響不到她的工作質量好與壞,更不會影響到她摯愛的工資漲與落。就這樣,我騙過父母(對他們什麼也不用說就等於騙過)、老師,再次迎來休息的一周。嘛,青春的謊言,再好不過就是編織多種翹課的理由,要不青春也就不完美啦。帶著這樣的愉悅感,我已經做好準備,把接下來的時間全部托付給我的秘密基地———“海涯天階”———第一次發現這個秘密基地時,腦中一閃,就一不小心給了它這個名字。
距離我的學校約三百米處,有一座仰望似乎沒有盡頭、山頂直插雲霄的高山,故名喚入雲山。入雲山麵向“海濱市特優高等中學”的那側坡度極陡,再沒有攀岩工具的情況下,一般人是無法徒手爬上山的,對於登山愛好者那就另當別論;另一側則是垂直於海濱海的懸崖。所以至今,對海濱城大多數民眾而言,這座山是那麼的高大巍峨卻又是顯得那麼神秘莫測。海涯天階就是“隱居”於入雲山懸崖那一麵。記得剛升入高中後的一個月,我第一次開啟編造謊言騙過父母、老師逃課的模式,逛遍學校的我已經無法滿足於無聊地呆在學校這種事,於是,翻出圍牆出於好奇,選擇入雲山當做新的消遣時間的地點,行動準則隻有一個———徒手攀岩。毫無疑問,在不斷的攀爬中,過程帶著嘲笑地形成結果:還沒上到幾米就滑下山腳。一次次明知失敗的攀爬,除了達到時間消磨這一連我都想問為什麼自己能有這麼閑的目的之外,還帶來的惡果便是體力的透支。於是,附近一塊雜草環繞的光滑橢圓巨石有幸成為我的休息首選。扒開層層如迷霧般的擋住視線的雜草,一屁股坐到巨石中央。正要後仰懶散伸腰打個哈欠,整個身體突然重心不穩向後一倒,整個身體連同慌張的情緒滑向石塊後的灌木叢中,滑動瞬間為了避免受傷,身體也不由得下意識蜷縮在一起。伴隨一聲慘叫和陣陣回蕩入耳的落地聲,臀部的疼痛把自己的意識從慌張和害怕的情緒中拉回現實。
“疼…疼…疼…”
坐在地上的我也不得不向周圍探出好奇的視線,借著從滑下地方投射進來的斑斑點點微弱光線,這才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形狀規則、邊長約莫三米正方體的洞府中,周圍側壁光滑,一看就知這是人工開鑿而成的洞穴。不過從表麵布滿的青苔和粘附的液珠來看,這個洞府的開挖已年代久遠。除了這些特征,最讓我意外的是在我滑下處的對麵,也就是我坐正後所麵對的地方,有一個高二米左右、寬近似一米的矩形通道。內心湧動的巨大好奇撕心裂肺向我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