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名字真的不重要(1 / 1)

蔬果情緣

豬小艾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啦啦拉---”

哦,不對!唱錯了,重唱!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勤勞人,他們善良又勇敢,他們智慧又聰明,啦啦拉---”

我一邊唱著歡快的歌一邊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心情格外飄逸。

我,男,年方18,生肖屬豬,身高五尺四,體重52公斤,血型是優雅可愛的A型,星座是小心謹慎的處女座(一個男人是處女座搞得我自己都很想謀殺自己),三圍是...算了,不要把自己搞得太透明,留點神秘感最好。

您問我叫什麼?(誰問你了?不要臉)說起我的名字,那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赫到東山一隻虎,嚇倒南河一頭牛,不是吹的,全村人屬我的名字夠響亮夠檔次夠氣派夠水準。我娘說我出生那天,村裏唯一的算命先生鬼渣子(據他本人說是鬼穀子的傳人)夜觀天象,稱東方青龍七星宿異常耀眼,懷疑有大人物降生,偏巧我娘臨盆,鬼渣子先生認定這奇特的天文景觀與我的出生有著不可分離的辨證統一的關係,於是乎寫了七張紙條,上麵分書:心氐

房箕尾角亢

,讓我爹從中摸一個做我的名字。

事實證明這個做法極其不負責任,啊,不,多麼別致的方法啊,哈哈哈...唉,也就鬼渣子大師想得出啊,我那老實的爹喲,非常認真的選了一個他看著最順眼的紙條,大家伸脖子一看,是個“角”字,眾人先是鬆了口氣,既而全部笑到噴飯。

其實有什麼呢?少見多怪。我就很喜歡自己的名字。“角”多麼清麗脫俗卓爾不凡的名字啊!有個性,我喜歡!

但是,我很不滿意我的姓與名的搭配!

我為什麼要姓竇!!!!!!!!!!!!!!!!!!

擔著柴,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心裏盤算著晚飯是吃綠豆芽炒黃豆芽還是幹豆腐炒豆腐幹,才到村口,就聽見1000隻鴨子在罵架。天呐,她不是得傷風了麼,怎麼才休戰2天又開始了?我不禁一眩暈,今天的晚飯又要推遲享用了。

果然一進門,兩隻母鬥雞似的中年婦女在我家院裏毫無形象的漫罵:

“你生的兒子沒有小雞雞!”

“你生的兒子沒有小雞雞,你生的女兒沒胸沒臀沒腰沒人要!”

“你老公是個智障!”

“你老公是個弱智!”

“你這個賤人!”

“你這個潑婦!”

......

我掏了掏堆積的耳屎,唉,這兩位大媽罵的實在既沒營養又沒水準,當聽眾也是需要耐力的,想當年她們第一次吵架時,也是吸引了全村上至在床癱瘓的百歲老漢下至繈褓中未滿月的嬰孩。可沒過一個月連看熱鬧的人都沒有了。

首先,人物沒看頭。兩個徐娘半老的婦女吵架,又不附送脫衣舞等香豔表演,還不如去看少女插秧苗呢。其次,內容沒聽頭。一成不變的開頭中間和結局,讓人倒足了胃口,連村長大叔都不來勸架了,每天一到這個時段就借口到鄰村學習先進的耕地技術。呸!離這最近的村子也有七八十裏地呢,鬼才信他。

我長歎了口氣,勸勸吧,誰讓其中一個是我娘呢,攤上了,沒辦法。

“那個,伯母,天色不早了,伯父一定還餓著,您看您是不是回家做飯先?”

白遲氏一看夕陽西下,光景不早,便那起下午去河邊洗衣服的籃子,怒視我娘說出那句恒久不變的台詞:“哼,明天再找你算帳!”

我娘也還了句經典台詞:“明天再來打斷你的腿!”

我心想娘啊你為什麼不把您說的話付諸於實踐呢,真把她的腿打斷該多好,起碼清淨兩個月,呀!不能心生惡念,罪過,罪過。

我拉著娘進屋。“娘,快做飯吧,我餓了,爹一會兒就回家了。”

娘一邊把柴禾搬進柴房,一邊說:“不忙,你爹今天活多,你餓了先吃點鍋巴。”

我可憐兮兮的咬著鍋巴,竇黃兒湊了過來,口水蹭了我一袖子,我分了一塊鍋巴給它,我們倆蹲在門前活象一對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