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網被一個人消滅了,此人卻隻有築基期修為,消息準確嗎?”
“那可是有數位金丹修士的中等勢力,能吞掉它的勢力不少,若是僅僅一個築基期修為的少年,不可能,除非...”
“除非他身上有什麼秘密。”這時候頭座上的青衣男子臉上泛起來了一絲微笑,仿佛像是小孩子聽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大秘密,泛著隱藏極深的好奇與貪婪,一旁臉上遍布胡渣的大漢,一開始便衝著故作風度的那個書生樣的男子大大咧咧地咋呼著。他是麵鏡麵照著青衣男子內心的鏡子,而這鏡子背麵毫無疑問的交給了這位侃侃而談的奪命書生,讓他的風度翩翩有些做作了。
“消息來自琴組織。明碼標價,人手一份的就是麵上這句話,根據價格高低,消息精密程度也是大有不同。”
“居然是琴,那這個消息是錯不了了。最貴的價格現在已經被抄到了多少?”大漢一驚,琴組織在內世界幾十年以來,情報網四通八達,價格童叟無欺。一開始有幾位元嬰修士為了一株仙草情報不顧琴組織臉麵而大打出手,甚至波及到了幾位琴弦的性命,隨後有七弦琴之稱的其他琴弦出手,將幾位鬧事的隨意抹殺,自此再也無人敢犯規矩。而所謂“琴弦”便是情報明麵上的販賣者,而他們的上麵便是七弦琴,他們實七個組織的頭領,皆是以麵具示人,有傳言稱這是幾大勢力共同組成的情報部門,但沒有得到證實。
“整整一百金,限十人,並不能保證拿到手。消息是以寶匣鎖之,內部存留了當時的戰鬥影像,真實度極高。”奪命書生仿佛胸有成竹,眼光一直遊離在這個裝飾略顯單調的屋子裏,是不是透過那閃滅的燭火,好像在捕捉那一絲絲一語未發的首座男子的眼神中的興趣。
“也是時候清理一下榜上的人了。內世界人太多了,借這個機會多殺些,免得以後生出幾個禍端。”奪命書生看著首位的男子還沒有動容,便心下生出這麼句話,“你我心知肚明,自詡奇才怪才的人何止千八百萬,能走到最後那一步的寥寥幾人,他們可不會這樣婆婆媽媽。”
這時候青衣男子終於眼神中泛了一絲波動,衝著胡渣耳語吩咐了幾句,衝著絕命書生點點頭,一個人緩緩起身,踱步走出屋子,沒有和這個翩翩書生有什麼眼神接觸,推開門,他默默抬頭看了一眼正掛在空中的月亮。
月亮的另一邊,是一場又一場的追殺。看似弱小的被閉上絕路的獵物便是秋月雪了,自從因目睹了魔物奪命而開啟了禁忌手段之後,他仿佛就被鎖定了,“該死的,怎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又是一隊不一樣的人。”
“他在那裏!”一支五個人的修士抱團,其中一位手上拿著一個閃爍著靈力光芒的羅盤,在夜裏顯得十分紮眼,而羅盤上的指針死死指向了隱匿在夜色裏的秋月雪的方向,“不好,該死的。”隨著無數道道勁風不講道理地肆虐著撲進了秋月雪的懷裏,金鐵之聲悄悄淩冽了幾下,這幾個暗器全被秋月雪以內力反震的手法,在皮膚上定點形成了幾道固態的靈力護體,這樣他們就不能用暗器準確發現秋月雪的位置。這等小技巧全是被追殺出的經驗之談,“我真是作孽。”秋月雪曾經被許多長輩告誡,莫要隨意透露底牌,甚至在這個世界,黑衣老人給他留下的忠告也恰恰是藏好手段,果不其然,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