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八日,星期天。
早晨,天馬實業有限公司的上班鈴聲剛響過,員工們陸續來到公司,他們熱情的和看門甄春勇老人打著招呼,不少人和他嬉鬧著。老人今年五十八歲,原來是公司一個瓦工班長,由於年紀大了,腿腳不方便,主動提出了辭職,總經理楊繼光見他在家裏呆著也沒有什麼事情,生活上又困難,加之以前對公司有著一定的貢獻,便把他找回來看門,有這樣的人看門他也放心,畢竟是公司的老人,不會幹對不起他的事。老人脾氣相當的不錯,跟什麼人都說的來,特別是和年輕人,經常和他們說一些粗俗的笑話,以博得大家的開心。
出納員白蓓玲象往常一樣來到財務室,見防盜門還沒有開。
“這個家夥真夠可以的,都什麼時候了,這麼晚還沒有起來,
夜裏肯定又玩了一宿牌。”白蓓玲自言自語地說。
“趙會計,怎麼還不起床,都幾點了,昨天晚上又上哪鬼混去了。”白蓓玲敲了幾下防盜門說。
裏麵沒有一點動靜,白蓓玲有些奇怪,知道昨天晚上會計趙明輝值班,說不定早已經起了,這會兒不在房間,可現在已經到了上班的時間,這個時候會去哪裏?
白蓓玲拿出鑰匙把防盜門打開,裏麵傳出很大的酒味,怪不得現在還沒有起床,肯定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這個家夥嗜酒如命,見酒比見他爸爸還親,不喝醉了不罷休,以前因為喝酒耽誤了不少正事,同事們沒少說他,可他依然如故,根本不理這個茬,不論是什麼場合,他是有酒必喝,一喝就醉,人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老板都不說他,別人還管他幹什麼,白蓓玲來到裏麵的房間門前。
“趙會計,趙明輝,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想找老板罵是不是,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又不是在家裏,想什麼時候起來都行,你讓我們如何工作。”白蓓玲站在門前說道。
這是一個裏外間,裏屋是會計趙明輝的宿舍,屋裏依然沒有一點動靜,她動了動防盜門扶手,發現防盜門並沒有鎖上,她拉開了防盜門,又推開了裏麵木製門,往屋裏一看,不由大驚失色,白皙的臉龐刹那間變了形。
“媽呀!”白蓓玲驚恐地叫了一聲,轉身就往外跑,和正要進門的副總經理兼財務科長曹紅薇撞了滿懷,由於用力過猛,差點沒有把她撞倒在地。
“我說你這是在幹什麼,大清早兒就跟丟了魂似地,這麼慌慌張張的,大姑娘家家的沒有一點穩重勁。”曹紅薇訓斥地說道。
“趙明輝他、他、他。”白蓓玲用手指著裏麵的房間,麵色蒼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有話慢慢說,是不是昨天晚上酒又喝多了,到現在還沒有起來,這有什麼可怕的,別跟見了鬼似的,讓人感到可怕。”曹紅薇說。
“出大事了,趙明輝渾身是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白蓓玲說完就暈倒在地上。
“簡直是胡說八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個烏鴉嘴,大清早兒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讓人感到不痛快。”曹紅薇不相信地說。但白蓓玲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這讓她驚慌失措,不知咋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