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1937年的上海。
30年代上海夏季的中午,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炎熱。黃太太睡過懶覺,剛剛梳洗完畢。傭人已經擺好了牌桌,沏好了茶。當然少不了喬家柵的蟹黃殼。黃太太一身旗袍,濃妝豔抹,坐在椅子上抽煙,一邊抽煙一邊等待著牌友。
這時,傭人走過來說:“太太,先生回來了。”
“誒?奇怪了,今天回來的這麼早?話音未落,黃先生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哼,還不是因為雲狄那小子,不知道他什麼來頭,亨利竟然不讓我動他!”
“他又接案子了?”黃太太驚訝的問道。
“恩,哼,早晚我得讓他知道我的厲害!還有那個周正浩,要不是看在周老爺子的麵子上,我早就辦掉他了.......好了,換衣服準備跟我出去,亨利今天搞舞會,穿的漂亮點!”說完,他就走進密室了。黃太太一臉平靜,似乎早就猜到了,嘴角不知從哪竟出現了一絲冷笑。“月嫂,通知她們別來了,我跟先生要出去”。傭人惴惴不安的點點頭。
黃剛,四十五歲,上海法租界巡捕房的總探長,為人表麵上公正廉明嫉惡如仇,其實卻陰險毒辣,老謀深算。那時的上海充盈著燈紅酒綠,彌漫著靡靡之音,西方各國在上海的殖民統治日臻完善。人們傳說上海遍地是金磚,有太多的人來上海撈金。幾乎天天都有殺人,放火,搶劫,強奸發生,社會動蕩不安。這反倒樂壞了黃總探長,殺人越貨者幾乎踏破了黃家門檻,銀元鈔票,古董字畫,甚至連軍火都收。據說黃剛探長送給法國警務總監亨利的金表足以支付巡捕房所有探員三年的開支。
可是最近,登門造訪者日益稀少,因為城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琴行,是的,一架由奧地利生產的貝森朵夫鋼琴更是證明了這的確是個琴行。隻是琴行的主人卻很奇怪,他不賣琴,也很少彈琴,你很少看見他在琴行裏,而是更多的出沒在城市中。據說他有一張通行證,是法國領事館頒發給他的,這張通行證有對法租界出現的任何刑事案件勘察,取證,逮捕的權利。所以,琴行的主人總是出現在每個凶案現場。不僅如此,他還常常偵破案件,以個人身份行駛巡捕房的權利,使的黃總探長的“生意”越來越少。所以,黃剛對他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琴行主人叫雲狄,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沒人知道他從哪來,這個琴行,這個人,都仿佛一夜之間就出現在這個城市中的。人們對他的印象隻有一身黑西裝,來去如風。有人說,你根本記不住他張什麼樣子,但你永遠不會忘記他,至少不會忘記他臉上那具有神秘色彩並且非常迷人的微笑。
巡捕房內,也並非皆是見利忘義之輩。和雲狄一起辦案的有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巡捕。這位老巡捕姓馮,四十多歲了還沒結婚,脾氣很倔,大家都叫他二驢。辦案能力一般,還常常沾點賭博,但是在巡捕房幹了將近20年,大上海的大小流氓,還都賣他點麵子。路數很多很雜,但是人品還是很耿直的。雲狄參與的第一個案子,是一起少女綁架案。凶手雜亂無章的手法,以及要出毫無可能的“天價”,讓巡捕房一頭霧水。他憑借著凶手來電時電話中傳出的教堂鍾聲,準確的找到了當時上海著名的聖尼古拉斯堂,並判斷此次綁架事件是少女與家人開的一次“玩笑”。最終,巡捕房驗證了這一想法。此次事件,使得二驢對雲狄崇拜有佳,雲狄的出現,激發了二驢出當巡捕的激情,所以,每次有案子,他都及時通知雲狄。
還有一位,是巡捕房一位年輕的探長,名叫周正浩。他的父親,是上海工業的龍頭,從小就將他送往英國留學,從蘇格蘭場學成歸來,躊躇滿誌。為人氣質精幹,笑容坦白,留了一點點小胡子,穿一身白色細格紋休閑西裝。這三人在一起,數日內偵破了很多案子,在城中逐漸變得小有名氣。
“雲頭,城南有縱火案,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很邪門,您趕緊來看看....."
“好,我馬上到”掛了老馮的電話,我便迅速趕往現場。
【15分鍾後】
“頭,有人舉報,說起火了,我就趕緊帶著弟兄們趕來救火,好家夥,
那汽油味,這明顯是縱火啊,這屋子有年頭沒人住了,裏麵啥也沒有,就一女的,您說他燒啥呢?虧得我跟弟兄們就在附近,昨天下午還下了會雨,這才沒燒起來多少,但也晚了,裏麵熏死一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