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爸媽會答應麼?”展昭問。
“管他們答應不答應呢,”白玉堂回答,“你都成年了,大不了爺養你。”
白玉堂沒有吹牛,在整個高中,光是投搞跟參賽,他已經拿了幾萬塊的稿費獎金,白爸爸給開了個小存折全存在裏麵,白玉堂順道揣出來了,加上這幾年他們壓歲錢都歸自己管,別看小院好像聽起來好像挺窮的一個地方,其實光展家就不是什麼碌碌小民,蘇家名下還有不小的幾家企業,白家在古玩業可算是老字號,丁家當年發家早,開了好幾家工廠,幾年下來每個孩子的壓歲錢都隻多不少。
更何況跑出來之前,蘇虹跟丁月華還把她們倆所有的錢也塞了過來,就算是現在不回家,靠著歐陽春的房子,現有的錢也夠兩個孩子省吃儉用過活了。
“嗯。”展昭悶悶地應了一句。
“怎麼,後悔啊?”白玉堂側過身子,蹭啊蹭啊將人抓進懷裏。
展昭默默搖頭。
“沒事,”白玉堂笑了,“就算你後悔也成,你想做啥,爺都陪著你。”
“真的?”展昭也轉過來麵對白玉堂,“以後娶了媳婦了也陪著我?”
然後是一陣沉默。
“算了。”展昭翻了回去。
白玉堂這才反映過來剛剛這隻貓說了什麼,立馬什麼都顧不上了,撲上去從後麵死死抱住。
“五爺有你這貓還要媳婦做什麼。”白玉堂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都要把自己震聾了,“展昭,你是認真的對不對?”
“不信滾。”展昭輕輕掙了一下,伸手抓住了他橫在自己腰上的手。
“五爺才不滾,滾了去哪裏再找一隻貓來。”
在這張狹窄的小床上,他們交換了人生中第一個笨拙的吻,第一次相擁而眠。
後來丁月華問起來的時候,幾乎想要學著展爺爺摔杯子,感情你們倆就用這麼沒有情趣的法子私訂終身了?
白玉堂翻了個白眼,莫非還要像你老公那樣的法子才叫告白麼?
展昭想了想當年轟動整個大學城的位於女生宿舍樓下那個堪比跟文藝晚會一樣的告白現場就一個寒顫。
丁月華頓時覺得人生最幸運的事情就是沒有真的嫁給展昭,太TMD沒有情趣了,這日子要怎麼過啊,連我家那根呆木頭都會搞浪漫好嗎展警官!
“你們家那叫呆木頭,”蘇虹無奈地在舉著四個杯子裏唯一一杯柳橙汁,“我們家這個就應該叫石頭…”
當年陸明風跟蘇虹告白的方式真的是平淡到驚動全國,當著全國商界精英跟媒體的麵向著對頭企業的女BOSS告白什麼的,這樣的男人真的算是石頭嗎喂?
“別身在福中不在福啊,”展昭將最後一道菜端上來,“我們兩個大男人,要什麼浪漫,那是你們小女生才喜歡的東西。”
“展哥才是呢,”丁月華反駁,“你才是福中福,你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兒才攤上白五哥這樣的好男人啊。”
白玉堂就在一邊得意地笑了。
“作為一個男人居然不是告白那方你還好意思笑,”蘇虹冷笑著打擊他,“白玉堂你太讓我失望了。”
“誰告白有什麼所謂,”白玉堂笑得賤兮兮地分筷子,“告白的人對了就成。”
“而且我後悔也來不及了,”展昭笑道,“我們展家可不時興隨便談戀愛啊。”
丁月華跟蘇虹相視一笑,端起杯子來。
“那就為我們的友誼常在,愛情長存,幹杯!”
“幹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