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刈解決了溫飽問題或稱午飯問題,再發了一會呆後,發現實在沒什麽事幹,於是打算去探視一下吉川同學。
他推開門時,發現那個小鬼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躺在床上,呼吸綿長,好像睡著了。
夜刈站在門外想了想,打算安靜離開,不打擾這個已經勞累了2天的孩子了。
“叔叔?”
叔叔?!我麽?!
夜刈不忿,但還是回頭。
“你醒著著啊。”
“恩。”男孩在床上坐起來,一頭倔強的短發被枕頭壓得無比柔順。
“昨天那個哥哥……感覺好厲害。”
“為什麽這麽說?”夜刈很不滿,保護你一路的人是我啊小鬼。而且你叫我叔叔你叫那個老妖怪叫哥哥啊!
“因為他一來,所有的吸血鬼都跑了。”
夜刈拉開椅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事實上,這正是這些天來發生的,最奇怪的事。
“那是因為我們這兒有2個A級獵人。而且黑主從外圍解決了一個,他們的安排被識破,沒法進行包圍。他們應該是發現,自己在那種情況下討不了好才決定撤退的。”
夜刈把椅子放在床邊,淡然的坐下,開始解釋。
男孩有些迷茫地抓抓臉,笑了下:“解釋的好詳細啊。”
夜刈臉僵了下。
他想起了黑主灰閻經常嘮叨的:解釋等於掩飾,掩飾等於事實。——事實上夜刈也知道他剛才,不止是向吉川鬥解釋,更是想給自己一個能接受的解釋。
不過對麵的吉川不知道麵前這個少年老成的人心裏盤踞著的事,他看著對方冷著張臉,以為是自己的沒聽懂惹他不高興,於是有些尷尬的使勁撓頭,把一頭亂發撓成迷你鳥巢。
夜刈看著那孩子氣的動作,心裏有些想笑——這孩子以前表現的再成熟,其實也隻是個孩子。
“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事是應該的。恩,你接著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做。”
夜刈說著站起來,俯下身子幫吉川蓋好被子。如此近距離,使得是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下,他也看得清男孩臉上被吸血鬼攻擊時劃出的已經結痂的口子。
他看著那道口子,以前他的臉上身上也曾經遍布這種小傷口,還有很多破皮見骨大傷口。後來它們都結痂,發癢,長新肉,然後掉落,最終在時間的修飾下,皮膚上留下一些幾乎不可見的痕跡。
然而有些傷害,是會在更深的意識層次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跡,通俗點說,比如在靈魂上。
所有的,知曉血族的,與之抗爭的,都要承受這種傷害。雖然被告知了要做的事,然而麵前的人仍然是一個單純的孩子。
夜刈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時還是看著那道口子。他最後還是決定告訴他協會的決定,不過打算給對方一個選擇的機會:
“協會打算對你進行訓練。你,願意加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