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私人偵探專家瓦斯科正在跟蹤一個30歲的禿頭男人--托爾曼,他從馬薩諸塞州的“劍橋微蛋白質組學”研究室偷走了12種轉基因胚胎,正準備出手賣給什麼人。“2006生物變異大會”在拉斯維加斯的威尼斯酒店召開,幾乎美國的所有生物技術公司都派了代表。托爾曼走進會場,在沒人的座位上坐下。瓦斯科悄悄溜到他後麵一排,也坐下來。托爾曼查看了一下手機上的短信,似乎等得不耐煩。瓦斯科知道,這小子已把裝有胚胎的液氮不鏽鋼容器藏在某個地方。瓦斯科搜查過,它不在他的房間裏。托爾曼已離開劍橋五天了。那冷卻劑不會一直起作用的。如果胚胎融化,便一文不值。所以,除非他有辦法再加滿液氮,否則一定急於想把那個容器交給買方。
講台上的那個男人是加利福尼亞州最有名的風險投資家之一,一個高端技術投資的傳奇人物---傑克。傑克高舉起雙手,朝聽眾揮舞著,這時整個屋裏都充滿了掌聲。真像個候選人,瓦斯科心想。難道他是托爾曼的目標嗎?這家夥無疑有足夠的錢。他往旁邊看去,發現托爾曼那小子已不見了。
座位上是空的。
他聽見耳機發出啪啪聲,是助手多利。“托爾曼回房間了,他預定了什麼樂子的玩意兒。”
俄羅斯妓女卡塔耶瓦拿著一瓶裝在絲絨禮品袋裏酒走進了托爾曼的房間。她把手伸到背後,拉開衣服的拉鏈,轉過身,假裝不知如何是好,讓他看到她赤裸的背部,直至屁股。托爾曼一下撲到她身上,發出砰的一聲。她呻吟著,風情萬種。他氣喘籲籲,把手伸向她的頭發。“溫和點,別碰頭發,”她說,“躺下好了,我會讓你舒服的,小子。”
……
“呀,見鬼!”瓦斯科說,盯著微型顯示屏。“你相信嗎?當一個女人像那個樣子時,他居然陽萎。”
“沒關係,”多利戴著耳機說,“她在穿衣服了。”
“是的,”他說,“而且相當匆忙。”
“是的。他還帶上了那瓶酒。”
“好的,”瓦斯科說,“他要把它帶到哪兒去?”
瓦斯科把那瓶酒豎著夾在胳膊下,另一隻手挽著俄羅斯姑娘走進古水磨石飯店。他們經過前台朝旁邊的一張的桌子走去。在那張桌旁,瓦斯科看見有個身材矮胖的男人,他像個惡棍,皮膚黑黑的,長著濃密的眉毛;這家夥直盯住俄羅斯姑娘,舔著嘴唇。
托爾曼同那個黑皮膚的男人說話。那人滿臉迷惑沒有請他們坐下。瓦斯科心想,出什麼問題了。
此刻光一閃,是多利拍了一張快照。托爾曼這小子看一眼,全都明白了,拔腿就跑。
“媽的,多利!”瓦斯趕緊去追托爾曼,他正往飯店裏麵跑去。一個侍者舉起雙手:“先生,請原諒——”瓦斯科把他撞倒在地,繼續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