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淅瀝瀝的下個不停,似乎在和坐在辦公桌前麵的花櫻蘭較勁,看是她的臉色陰霾還是老天的臉色更霸道。
周國偉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這不是第一次,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憑女人的直覺,花櫻蘭隱約感到事情似乎變得嚴重起來。
給她打電話的那個陌生女人並不是找周國偉談生意那麼簡單,似乎是想在她這裏打探,甚至是窺探些什麼。
前天周國偉和她攤牌了,告訴她喜歡上別人了,而且那個女人懷孕了。
花櫻蘭被三振出局了,輸了,因為那個女人懷孕了,而她和周國偉結婚十年也沒能生出一兒半女來,似乎她是周家的罪人。
她還能說什麼呢?苦苦的哀求,哀求丈夫別趕她走,別和她離婚,她願意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不,她不是那樣的人,她無法容忍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而且是她愛的男人。更何況現在丈夫已經不愛她了,讓她反而覺得她是在分享別人的愛人,她已經沒有了資格。甚至連根救命稻草也沒有。
她的世界一下子變得陰霾起來,如同這個六月裏的鬼天氣。
她雖然不善言辭,也不懂的撒嬌,不懂得愉悅男人。再怎麼遲鈍她也知道,丈夫的心已經不在她這了。
結婚十年,和他一起打拚十年,風風雨雨一直走到今天,總算做出些成績來,也算是撥開烏雲見明月了,然而丈夫卻變了心。
她清楚的明白,心已經不再了,就算再挽留,留下的也是一副軀殼,彼此互相傷害而已,與其兩個人痛苦,不如趁早一刀兩斷。如果要恨就讓她恨吧,既然已經注定是她輸,那就輸得灑脫一點。不記得是在哪看到的台詞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了”,似乎有些大義凜然的感覺,也許是傻吧,花櫻蘭麵露苦笑,在心裏嘲笑自己。
也許放開周國偉她會後悔,但她累了,她不想這樣折磨自己,不想沒事天天琢磨丈夫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到底在做什麼,管他是不是在打情罵俏,還是在□□翻滾,還是拿著他們曾經辛辛苦苦掙來的錢拚命的揮霍,她不管了,她累了,她想離開這個讓她心灰意冷的城市,也許會回鄉下,回父母那裏,這些年隻顧掙錢了,她都沒有好好的陪過自己的父母,她愧對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