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臨走之前【上】(1 / 2)

遇到老九之後,我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多少有了點了解。

我和老九在地窖裏待了半個月,經常會半夜驚醒,想起二樓靠窗的哪所木門,還是會倒胃口。

地窖差不多有一年份的物資,到也不怕揮霍殆盡,隻是方便的時候有點麻煩。每次要上廁所,都必須兩個人上到別墅的花園去解決

而且每一次去花園都是一個人負責辦事,另外一個負責掩護,誰知道會不會蹦出個喪屍來撿軟柿子,到時候提褲子都得哭死。

後來有一次我突然好奇,問老九他這幾個月被困這是怎麼方便的。他尷尬的笑著,說他把東西都給倒騰在那些空罐頭裏,怕臭,剛好在地窖裏有一把重錘,在地板上砸了幾個坑,把罐頭埋在裏麵。

為這事,我和他鬧過幾次,要求要換個房間住,而且天天爬睡袋,我特碼都快腰間盤突出了。

他就堅決不同意,他覺得地窖的東西應該親力保護,免得被其他幸存者撿了便宜,而且地窖空間狹小守著到也方便。

我實在理虧,擰不過他,沒在提這事。

後來漸漸的熟悉了,發現老九就像堵不住的水溝,每天拉著我講到深夜才肯放過我。

他一直說一直以來世界上發生的很多意外都不符合情理。

他一直嘀咕,認為這些事情有著隱秘的關聯,總是說這些事絕對不是各國政府表麵宣布的那麼簡單。

不管是什麼大事,好像隻要沾上死人的事,他就全部往喪屍上推,一開始我到也興致勃勃的聽他分析,久而久之,我也就懶得聽他廢話了。

但關於我的線索卻一點也沒有。

我也問過,老九告訴我,他們原來來到這,隻是研究我體內的病毒,但是我的來曆卻是毫不知情,上麵也沒有透露過,他們自己也不好奇,認為我隻是較早一批被感染的患者,也沒有去過問。

但我自己非常在意我自己沉睡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按老九的說法,我最少昏迷了半年,但我怎麼到這,怎麼會染上的病毒,小四川他們去那了?最後記得的一些事也模糊不清。

“闊岩,闊岩?怎麼,又發呆呢?”老九拿了幾盒罐頭和半瓶水遞了過來。

我接過東西,淡淡點頭。

隨即又補充道;“想事呢。”

他露齒一笑,說;“放開心,隻要咋們還活著,那不能去?能去就能找著他們,你也別想太多,琢磨個時間,也是時候離開了。”

這些天被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弄得腦子迷迷糊糊的,也沒有心思繼續吃下去,幹脆放下這些吃的,走到一個紙盒麵前掏出倆個背包登上背包。

“怎麼?打算要離開了?”老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停住了手上的活,說:‘我想過了,這麼坐著也不是辦法,既然回到了中國有一個地方我一定要回去一下,你不是也要找露絲嗎?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就走。’說完我丟了一個背包給老九。

自己拎著一個背包去收裝補給,又在一個盒子裏拿了一些衣物蓋在背包的皮麵上。

一直收拾到黃昏,才坐下休息。

在一個塑料盒子裏找到一塊塊油布,坐在睡袋上拆卸,擦拭著槍的零件。

老九也蹲了過來。

我斜目看了他一眼,問:“東西都收拾妥當了?”

老九揮揮手,看起來有一些浮躁,說:“沒呢,不想動,明天早上在收也不遲。”

我埋頭擦著槍栓,沒回應他。他也沒在說話,因為也實在沒什麼話題。

一直到夜幕降臨我們都沒有說話。

一般這個時辰老九肯定在宣楊他的“世界毀滅論”,今天到少見的安靜下來,我到也樂的清靜,早早的就縮進了睡袋。

深夜,我已經睡意朦朧,處於正要墜入夢境的趨勢,身後突然有人推了我一把,全身上下都震了一下,一下子就被嚇丟了魂。

心中窩火得很,但不願從睡袋裏起來,朝著黑暗的房間叫罵著。

“老九,你有病是吧,擾人清夢是很不道德的事,不知道什麼叫入土為安嗎?你想讓我死不瞑目嗎,趕緊的,睡了,別一天到晚跟個娘們一樣。”

我話剛一說出口就感覺不妥當,剛出口解釋,老九就打斷了我。

“闊岩,出去以後你想去哪去?”

我愣了一下,心有一些低沉,這個事其實我心裏計劃了很久,當然那是在災前,但一直沒有實施。

我說:“我打算先回家看看,自從去了部隊,差不多五年沒回家了,如果我家老爺子身體還好,我就好好給他磕幾個頭,讓他樂和樂和。”說著我笑了起來,好像已經到了家裏和老爸坐一桌劃拳喝酒了。

隨後我聽見黑暗中隱隱傳來哽咽聲,老九一直挺避諱離開這事的。

過了半刻老九哭泣著說:“我不是不想走,我是在害怕,也不是怕死,我害怕我沒能找到露絲,我害怕她會與那些東西為伍,你肯定覺得我很懦弱,但現在,她是唯一支撐我尋找明天的支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