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村,一個簡陋的連正式街道都沒有的小村落,這樣的村子在北地沒有一千也的有八百,可能唯一不同的是它緊緊依靠著那片沒有盡頭的森林,森林沒有名字,常年被迷霧籠罩著。
世代居住在此的村民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稀奇的地方,他們一如既往的生活著,除了偶爾青黃不接的時節才會冒險的去森林邊緣處打一些小的獵物度日。
就連村裏麵最厲害的獵人袁大叔也隻是在森林最邊緣的地方打一些兔子山雞什麼的,森林深處是沒有人敢去的,聽老一輩的人說森林深處有專門吃小孩的猛獸,也有的人說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更有甚者說森林的深處有能呼風喚雨甚至移山填海的妖怪,對於這些謠言久久流傳但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探究真偽……
石頭村村民那簡單的思維裏,從來就沒有想過那些傳說、那些怪獸、或是那未知的妖怪為什麼從來沒有危害過人間,隻是把小村太平都歸功於村頭那座山神廟,相傳山神廟有鎮妖的能力,所以那些妖魔鬼怪才不敢禍害人間,這些純樸的村民依照習俗逢年過節就是上供。
又是一年的秋天,遠比往年稀少的收成今年算是豐收了。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村民們習慣性的聚集在村口大樹下,聽著村裏麵年歲最長的人而且還是村長的李老頭講古,一邊涼風習?一邊聽著故事,困了乏了就回屋睡覺,然後明天早上繼續一天的忙碌。
一如往常,李老頭有開始講著那些所謂的過去,可就當李老頭故事講到精彩處得時候,不知道哪家不懂事孩子卻大聲的嚷嚷起來“快,快,看看天上有落石了。”
孩子身旁的大人一邊捂上孩子的嘴怕驚擾了別人聽古,自己卻又好奇的抬頭向天上看去。
天空遠處兩個細微的亮點拖著不長的尾巴迅速的劃過天際,孩子的母親疼愛的摸了摸一臉興奮的兒子,微笑道:“二傻,等你再長大點你就知道了,落石在咱們這裏常見的緊嘞。”
雖然常見,但人都是好奇的,偶爾也會覺得驚喜。
村裏的人都管這種在夜晚拖著尾巴劃過天際的亮光叫落石,其實那些城裏人的眼裏這都叫做流星,可那是流星嗎?
如果有修士在這村裏的這個位置看到那兩個光點一定會大吃一驚,那明顯是兩個修士在一追一逃互相爭鬥,而能在高空這麼快飛行的隻有結丹期修士以上的人才能做到。
如果這些村民要是知道亮光真相一定會大吃一驚,然後轉為羨慕,可現在正在前麵一邊禦術飛行一邊指揮法寶抵抗後麵人攻擊的人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自得。
天空中
前麵被追趕的人一頭雜亂的紅發,身上破爛的青衫上有著點點斑斑的血跡,時而遁光忽慢忽快,明顯是有傷在身。
在他後麵追趕的人卻是渾身血光看不清麵容。
紅發修士一邊努力的駕馭遁光一邊心中暗暗叫苦,本來打算趁著對方沒有發覺迅速的回到宗門,可哪知道剛剛離開了魔窟不久,就被後麵的人就追趕上來了,偏偏自己是結丹初期的修士,平時在低階修士麵前倒是可以呼風喚雨受人敬仰,可後麵追自己的人已顯然經是結丹中期的境界了,這可頓時讓他倍感壓力。
就在紅發修士榨取身體內最後一點法力爭取加快遁光的時候,耳中忽然傳來平和之極的聲音“師兄,你就不要再頑固了,把引蟲鼎交給我,咱們永遠是師兄弟,難道元師兄忘記了第一次交給小弟的法術是什麼了嗎?”
聲音好像充滿了魔力一般,被稱作元師兄剛剛提起的遁速在不知不覺間變慢了,元師兄下意識的想擺聲音的幹擾,搖了搖頭之後發現那聲音如幽穀回音般在他的腦海中回蕩。
那祥和的聲音再次傳來“元師兄,想你壽齡已經四百餘年了吧,還被困在結丹初期,難以寸進,你不想短短幾十年內連破瓶頸達到那夢寐以求的元嬰期嗎?如果在有些機緣,就是得成大道也不是妄想,把鼎交還給我吧。”
元姓修士的遁光不知道是因為體內法力耗盡還是後麵那人的傳音起了效果,開始忽閃忽滅,後麵追逐的人見此,猛的一催法訣,身上的紅光更勝遁速一下提高了三成,堪堪追上前方的元姓修士。
就在紅光內人影馬上追到身前暗自高興的時候,“嗷!”一聲震耳欲聾的野獸嚎叫突然響起。
駕馭紅光的人一個趔趄身影晃動,而前麵早已經油盡燈枯的元姓修士直接就翻身栽倒向下方一墜而下。
連吸幾口氣壓製住體內翻騰的法力,紅光內的人影舉目望去,前方千餘丈的地方升起來一團黑霧,隱隱透著綠光,看似緩慢實則極快的向自己的方向飄來。
“難道是六階的碧蛇獸?那可是相當於結丹後期的妖獸,再有幾百年如果進階了七級那可就要化形了,要遭。”紅光中人影第一個反應是轉身逃走,但想起前麵剛剛墜落下去的元師兄身上的寶物,又一時難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