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秦玉芳嚇了一跳,眼中露出渴望的神色。
「如果調整不好,團長再開除我也不遲啊!」成功又替秦玉芳下定心丸。
「這麼說也是。」秦玉芳點頭,若有所思。「可是,我們團員都是女生,這樣突然擠進一個男生來,會不會不好?」
「芳芳,我覺得接納成功,對大家有好處。」愛莉絲說話了。「我和琳琳剛才都是親眼看到的,先不說成功駕駛機甲的技術好,而且你的機甲被他調整了以後,性能好了很多呢!就算是受損過,照樣是把那些海盜給打跑了啊!」
「我也覺得可以接納成功。」琳瑟也說了。「不過成功得答應一個條件才行。」
「什麼條件?」這句話同時從成功、秦玉芳和愛莉絲的口中問了出來。
「不.準.當.色.狼!」
秦玉芳總算是很勉強地同意了雇用成功來當整備技師的事情,估計還是因為成功拍胸脯擔保能夠將飛燕式的性能調整的更好,所以秦玉芳才『不得不』答應的;話又說回來,醫生說了秦玉芳的傷勢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也要休養個四五天,團長不在,這幾天傭兵團也出不了任務,剛好讓成功利用時間來調整飛燕式的性能。
不用說,成功上班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剩下五台飛燕式的AOS係統通通給換成自己開發的POS係統;這並沒花去成功多少時間,反而真正的麻煩是在換上了POS係統之後才開始。
在成功將飛燕式的*作係統換成POS係統之後,成功為了想展示一下自己的成果,特地邀請琳瑟和愛莉絲來看調整過以後的座機;琳瑟和愛莉絲看到成功隻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將全部的機甲都調整過了,一方麵驚訝於成功的實力,一方麵也很好奇被成功調整過的飛燕式、性能上到底改進了多少。
所以當成功告訴她們『機甲已經調整好,可以來*作看看』的時候,她們很興奮地登上了機甲,啟動了*作係統,然後……
「天啊!怎麼顯示界麵變得這麼醜!」琳瑟的聲音從駕駛艙裏麵傳了出來。「成功,你到底是怎麼調整的,怎麼顯示界麵變得這麼醜啊!」
「我把AOS係統換掉了。」成功解釋著。「飛燕式的性能會差,是因為控製電腦無法負荷AOS的運算需求,所以換掉AOS就可以提升整體性能……」
「可是,這顯示界麵好醜啊!」很顯然琳瑟一點也不在意成功花費在調整性能上的心血。「換回原來的AOS*作係統好不好?你換上的這新係統,看起來真的醜不拉嘰的啊!」
「美女,到底是你的命比較重要,還是漂亮的顯示界麵比較重要?」成功差點沒暈倒了。「我都說了,使用AOS係統會導致飛燕式的性能嚴重低落,你這樣也堅持要使用AOS係統嗎?」
「那你至少把這個新係統的顯示界麵弄好看一點吧?」琳瑟很不滿地抱怨著。「這麼醜,誰看得下去啊!」
「拜托,我學的是自動控製,可不是美術設計啊!」成功真的快不行了。「而且這顯示界麵雖然醜,隻要看久了就習慣了啊!」
「……那個,成功啊,我說……」從剛剛一直沒說話的愛莉絲終於插嘴了。「……如果你沒辦法把顯示界麵弄漂亮些,那能不能請人幫忙設計看起來比較漂亮的界麵呢?」
「……應該可以吧?」
對於愛莉絲的提議,成功想了一下,請人設計顯示界麵也不是不可以,自己隻要替POS增加一段程式碼就可以了,雖然這樣會導致POS係統需求的運算容量微幅上升百萬分之一左右……不過駕駛員的心情也是要考慮到的,更何況請人設計新的顯示界麵,這花費肯定不是自己買單,所以成功就同意了。
於是,成功再來的工作,就是找了一間藝術設計工作室,委托那間工作室設計漂亮的顯示界麵,然後在POS係統當中新增一段用來顯示新界麵的程式碼。
當初成功在進入沙魯曼星際大學研究自動控製的時候,成功花費了很大的心思在研究該如何提升機甲的性能上;要知道機甲的性能主要就是由幾種特性所構成的,像是火力、防禦力、機動性、敏捷度等等,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機甲的反應性。
一台擁有優秀反應性能的機甲,才能針對瞬息萬變的戰場變化作出最快的反應,而且優秀的反應性能也影響到其他的性能,像是影響到武器的瞄準速度,這就影響了機甲的火力表現;以及影響機甲的能多快對駕駛員的*縱作出反應,這影響了機甲的閃躲性能,當然也就連帶影響到機甲的敏捷度和防禦力──閃躲也是防禦的一種。
而要提升機甲的反應性,除了盡可能采用最好的控製電腦──越好的電腦運算速度越快,也才能越快作出反應動作──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善用』控製電腦的運算容量,盡量以有限的運算容量來作出最多最有效的運算。
當時的機甲*作係統,全部都是使用高階程式語言來進行開發的,一來高階程式語言易於編寫程式,也容易除錯,更可以將程式分散下去給不同的程式設計師負責編寫不同的部份然後再整合起來,這樣可以大幅降低開發新係統所需要的時間與經費;但是,高階程式語言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程式之中常常會多出許多的冗餘程式碼,而這些冗餘程式碼對於控製機甲起不到任何作用,但是卻會占用到控製電腦的運算容量。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成功決定使用最原始的低階機器語言來編寫機甲*作係統,為此成功還特地跑遍了整個沙魯曼行星的圖書館,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本不知道幾百年前所出版的機器語言編寫教程;幸好的是收藏那本機器語言編寫教程的圖書館早已將那本書掃描成圖像檔案存儲起來,所以成功直接複製了一份存檔檔案,就可以把書帶回去研究了。
以機器語言編寫機甲控製係統確實是相當累人的工作,即使成功『參考』了不少市麵上有在出售的機甲*作係統──或者該說,根本就是『抄襲』?──但是,要將那些以高階程式語言編寫的機甲*作係統重新以機器語言編寫過,就花去了成功一整個大學生涯的時間,還常常碰到為了除錯、連續好幾天不眠不休也抓不出錯誤的情況。
難怪那些研發機甲*作係統的公司,全都寧願犧牲*作係統的程式效率,也要以高階程式語言來開發,在編寫POS係統的時候,成功已經深切體認到為什麼機器語言會被淘汰的理由,那就是實在太難以除錯了。
反正真正上戰場的不是那些程式編寫員,他們才不在乎程式的效率好不好,隻要寫出來的程式能賣錢就好了,但是,如果是為了講求效率,那麼機器語言無疑是最有效率的,而成功這個『虛擬機甲』的高手玩家就很知道一台機甲的反應性能有多重要,因此成功一直堅持以機器語言編寫POS係統。
不過,正因為成功堅持以機器語言編寫POS係統,現在碰到了琳瑟和愛莉絲希望他改變*作係統顯示界麵的問題時,成功就得花上不少時間,另外新增一段用來顯示新界麵的程式碼;琳瑟和愛莉絲提出的這種『小要求』對於其他以高階程式語言來編寫機甲*作係統的公司來說,隻怕根本不是問題,開發工程師隻要隨便拉出程式原始碼、添個兩三行指令上去,就可以搞定,但是成功就得很小心地以機器語言編寫程式碼,寫完了還要除錯,即使以成功對機器語言的熟悉度,這工作也花去了成功整整兩天的時間。
時間是淩晨三點,好不容易成功終於完成了替POS添加新界麵的工作,已經疲倦到想要一頭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程度;所以成功決定先去刷牙洗臉,然後就好睡覺了。
由於這艘小型的機甲母艦實在『很小』,乘員居住的艙室沒有附設盥洗間,要不是因為整個傭兵團都是女人、沒有人願意和成功同住一個艙室,成功大概還沒辦法獲得一個人單獨住一間的『特殊待遇』;想要洗臉刷牙,成功得去公用的浴室才行。
勉強睜著已經 1000 要闔起來的眼睛,成功打開了房門,搖搖晃晃地朝浴室而去。
碰,半迷糊狀態的成功和某個似乎也沒睡醒的家夥在走道上撞在了一起。
「啊,抱歉。」
「對不起……」
等到道完歉,成功這才注意到原來和他相撞的是愛莉絲;但是,下一秒鍾,原本還累得快要睜不開眼睛的成功卻嚇醒了,而且是完全的清醒了。
因為,在他麵前的愛莉絲,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小內褲外,就啥都沒有穿了,玲瓏有致的身材毫無遮掩地展現在成功麵前。
兩道濃濃的鼻血熱辣辣地從成功的鼻孔裏流了出來;沒、沒想到愛莉絲的身材竟然那麼好,而且剛才相撞的時候,兩個軟綿綿印在自己胸前的感覺,難道是……
原本也是一副沒睡醒模樣的愛莉絲,半睜著的眼睛突然睜大,死死地瞪著隻穿著一條短褲、上半身打赤膊的成功。
一秒。
兩秒。
三秒。
伴隨著「來人啊!有色狼啊!」的尖叫聲響起,連珠炮般的耳光聲回蕩在走道之中,接著就是某人被一腳踢飛、直撞到走道轉角牆上的碰撞聲傳遍了整艘小型機甲母艦。
第二天早上,成功忙完了替機甲換裝新的GPOS──成功將加上了新設計顯示界麵的POS命名為GPOS──的工作之後,走進餐廳打算弄些早餐來填飽自己的肚子,正好看到琳瑟手上拿著早餐,從餐廳裏出來。
和成功看了個對眼,琳瑟『哼』了一聲,臉上露出很不屑的表情;成功知道自己肯定是被誤會了,但是這又該怎麼解釋呢?而且就算自己願意解釋,也不知道琳瑟相信不相信呢。
「那個,琳瑟,新設計的圖形界麵*作係統已經換裝好了,請記得去試用一下,看看是否合乎你的需求。」雖然不太好意思和琳瑟說話,但是自己的職責所在,成功還是提醒琳瑟去看看新換上的GPOS係統。
「已經換好了嗎?」出乎成功意料之外,琳瑟並沒有責罵成功,反而是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你該不是昨天一天沒睡吧?」
「是啊,早點把係統弄好比較放心嘛!」
成功苦笑著找了個掩飾的借口,他可不敢承認他昨天回到寢室以後,躺在床上,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愛莉絲那誘人的身段,搞得成功根本睡不著;為了怕自己精盡人亡……哦不是,是精力透支,成功決定還是趁著睡不著的時候,去把飛燕式的*作係統換上GPOS。
烤了幾片吐司,抹上花生醬,這時愛莉絲也進到餐廳裏來了,一看到成功在這邊,有些蒼白的臉上瞬間抹得微紅,看起來就像搽了胭脂似的更顯美麗。
成功也有些尷尬,雖然愛莉絲現在身上衣著整齊,但是成功總是會忍不住去幻想愛莉絲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美景。
為了阻止自己的腦袋想到不該想的地方去,成功狠狠地賞了自己的腦袋一拳。
「成功,你沒事幹嘛打自己啊?」倒是成功這個動作嚇了愛莉絲一跳,急忙過來查看成功在自己頭上打出來的小腫包。「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忘記船上多了你一個人,所以沒披上衣服就跑出來了,還打了你,又踢了你一下,對不起啦!」
「這個,你不用道歉的啊!那些都是本能反應的吧?」雖然成功很驚訝於愛莉絲竟然會將昨天的事情歸咎於自己的疏忽,雖然想想愛莉絲說的的確是事實。「隻不過是打了我幾個耳光和踢了我一下而已嘛,沒什麼需要道歉的,要知道像是你這樣的美女,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可以獲得原諒的。」
對於成功的回答,愛莉絲隻是窘笑著,不過她至少放心了,因為成功沒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
「對了,新的*作係統已經換好了,吃完 2000 早餐記得去試用一下。」成功急忙扯開話題。「嗯,我烤好了一些麵包,要一起吃嗎?」
「哦……好。」
就當是陪罪吧,愛莉絲從成功手上接過了塗滿花生醬的烤吐司,斯斯文文地一小口一小口咬著吃了起來。
在醫院休養了五天之後,秦玉芳總算是出院了。
在秦玉芳住院的這幾天,琳瑟和愛莉絲已經測試過了改裝GPOS*作係統的飛燕式機甲,不用說,結果當然是相當令她們興奮的;在舍棄了大而無當的AOS之後,飛燕式的靈敏度與機動性都獲得了相當大的提升,*作起來也更顯得得心應手,火力雖然沒有獲得直接的提升,但是武器瞄準鎖定的速度變快了、精確度也提高了,所以火力上也算是間接提升了一個檔次,再加上原本醜醜的顯示界麵也換上了由藝術設計室專門設計的精美顯示界麵,看起來甚至比AOS的界麵還漂亮,所以這幾天琳瑟和愛莉絲有事沒事就會爬上機甲來個『自主訓練』,其實根本就是因為機甲性能提升之後,她們兩個玩機甲玩上癮了。
而當她們去探望還在住院的秦玉芳時,琳瑟和愛莉絲自然也不會忘記提起機甲經過成功調整之後、性能大幅提升的事情;聽著琳瑟和愛莉絲對於機甲性能誇不絕口,秦玉芳早就很好奇成功到底是怎麼調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