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然沒有！”李思凡終於回神，手足無措的說道：“少自戀了……小笨蛋……我都三十多歲了，怎麼還會像年輕人一樣吃醋！”
“噗——”杜天捂住嘴向後仰去，然後捂住肚子不可抑製的笑開了。“我記得你隻有表示親昵的時候才會叫我小笨蛋啊。你露餡了。”
杜天笑了一分鍾之久，才緩緩的坐起來，揉了揉笑出眼淚的眼睛：“雖然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讓你想離開我。不過……你這算是原諒我了嗎？”
“……”
“小凡，你說話啊。你要是怕我有外遇，那我也拒絕掉那個女人了啊。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可以改的！”杜天的語氣輕快起來。因為他知道，能夠這樣叫他的李思凡，一定已經不生氣了。
“……你突然那樣大笑起來，感覺好變態的。”李思凡別過頭不看杜天，生怕被他說動，就留下來了，所以隻好說一些和杜天的提問無關的話。
“你原諒我了是嗎？小凡，回答我。”杜天把李思凡的臉掰過來對著他，兩個人就這麼麵對麵的坐著。
“……”李思凡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沉默的等著杜天說下一句話。他生怕自己一開腔就會露陷，畢竟如此耀眼的杜天，實在是無可挑剔，令人無法對他生氣。又何談原諒呢。
李思凡的腦子就像僵住了一樣，明知道什麼是對的，怎麼樣做對杜天更好，可他的身體卻沒有任何想要離去的意思。這樣隻想顧著自己感受的念頭另李思凡無比羞愧，如果可以的話，他隻想像鴕鳥一樣，把臉埋在沙子裏，什麼選擇也不做。
可是人就是人，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了無法逃避任何事。要麼選擇令自己開心的，要麼選擇對想要守護的人有利的。所有事情都無法兩全。
“你要是離開我，我一定會想你，如果想你想到不行了，精神力用光了，就會一個人孤獨的死掉！”杜天見李思凡猶豫，趕快趁熱打鐵的說了一句，把李思凡給逗笑了。
“那小天，我問你一句話，不要問我為什麼這麼問。”李思凡緊緊抓住杜天的手。
“我不問，你說吧小凡。”一看李思凡的態度軟化，杜天鬆了一口氣，然後立馬笑的麵如桃花。
“如果一定讓你選，事業和我，你要哪個。”李思凡的心裏猶如貓抓，一方麵希望杜天選事業，這樣他就可以堅持原來的選擇，離開杜天，不去影響他那有著無限可能人生。
而另一方麵，是來自於內心的渴望。希望杜天選擇自己，希望自己是他最愛的，無論風雨飄泊都不會舍棄的人。
兩種想法在李思凡的腦海裏不斷糾纏，就如同天使與魔鬼的低語，令他痛苦萬分。
“唔……真難選呢。”杜天皺起眉頭，仿佛進入了艱難的思考中。
“沒關係……想什麼說出來就好。”感覺汗已經將脖頸處的衣領打濕，李思凡緊張的拿起紙巾擦拭起來。
“小凡和音樂都是從小陪我到大的，可是音樂能無時無刻陪著我，而小凡卻不可以。所以……我固然喜歡小凡……”杜天一臉抱歉的看著李思凡。
“沒關係……你說出來，就算你選擇音樂我也……”李思凡垂下腦袋，一副我不會怪你、我能完全理解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