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醒來(1 / 2)

沒有焦點的雙眼就這樣直直的盯著天花板,一絲絲藥水的味道從鼻尖滑過。

這是哪?我是誰?腫脹的腦袋無法思考。

“沫沫,你醒了!”驚喜的女聲仿佛從遙遠的時空傳來。

沫沫,是誰?我怎麼了?

帶著一腦的問號和迷茫,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記起了自己叫肖悅,是一個畢業幾年沒談過戀愛的大齡‘寨主’,有一個哥哥,和父母住在一起。小時候被肖爸肖媽忽悠成五好寶寶,長大了也是五好少女,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早戀,不外留,最後成長為一個宅到昏天暗日、日月無光的寨主。等到大學畢業,找到個不好不壞的工作後,肖爸肖媽一拍頭翻然醒悟該找女婿了,小丫頭咋天天除了上班就待在家裏,不行,這樣咋找得到男朋友。於是一個慫恿她出去玩,一個積極撒網套情報,哪家青年初長成啊!肖悅也暈了,交男朋友,咋交?典型讀書讀傻了,宅到頭腦發昏的主。於是悲催的日子到來了!

但是,她還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全身無力的躺在這裏,一個像是病房的地方。

“沫沫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一個女人雙眼驚喜的看著肖悅。

一個成熟美麗的女人,她是誰?為什麼叫自己‘沫沫’?這個陌生女人手裏白嫩的小手是誰的?突然一股恐懼湧上了心頭,肖悅驚呆了,腦中突然一片空白,她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又不願意相信,頭昏腦脹的她又暈了過去。

睜開迷茫的雙眼,看著那依然陌生的天花板,腦中似乎有無數的念頭閃過,又似乎一片空白。除了心跳,她仿佛什麼都感覺不到,無力的身體似乎不存在一般。

哢嚓!緊閉的房門被悄然打開,一位身著優雅有氣質的女人輕輕的走到床邊坐下。精致的妝容掩不住一臉的疲憊。

看著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的女孩,布滿血絲的眼中有著滿溢的擔憂與心疼,輕輕的用手撫著女孩冰涼的額頭。

“沫沫,要不要吃點東西啊,有你最喜歡吃的葡萄哦!”看著不說不動的女兒,雖然心已經痛得要麻痹了,女人還是勾起嘴角,一臉高興得說著。

女人一直一個人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有著忍不住的哽咽。女人終於忍不住了,捂著嘴轉過頭默默的流淚。

男人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三十來歲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一臉堅毅,可是眼中卻有著遮不住的擔憂與心疼。

“老婆!”

聽見男人的呼喚,女人睜著淚眼撲進男人的懷裏,失聲裂肺的痛哭,她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

男人默默的抱著傷心的妻子,滿眼疼惜的看著病床上睜著眼睛無知無覺的女兒。

女人哭了許久,似乎要把連日來的愁苦都發泄出來,等到抽咽聲漸漸平息,女人抬起哭腫的雙眼看向自己的丈夫。

“老公,醫生說什麼了。”

“醫生說沫沫身體已經沒什麼事了,隻要好好休息,很好了。”男人安撫的說著。

“真的,那怎麼沫沫從昨天醒來就……就沒什麼反應?”女人眼中的難過並沒有因為男人的安撫無平複,隻要一看到沫沫現在的樣子,她就忍不住的流淚。

“唉,醫生說沫沫的傷勢並沒什麼問題,隻是皮外傷,現在這樣可能是被嚇到了,好好調養,多關心關心她,再找心理醫生看看,可能就會好了。”男人也很無奈的說到,女兒變成這樣,他也是既傷心又憤怒,那些該死的家夥。

“我可憐的沫沫,怎麼就會遇上這些事啊!”女人緊緊握女兒冰涼的小手,心抽搐著疼著。

男人想起前天聽到消息時的恐慌,也狠狠的瞪著眼睛。

前天在辦公室悠閑上班的鄭緒言還想著下班回去陪嬌妻幼女吃飯散步的時候,手機響起了。他一看是女兒班主任的電話,還有些疑惑,剛“喂”了一聲就被另一端焦急的聲音給打斷了。

“鄭先生嗎?我是鄭沫的班主任,鄭沫被綁架了。”

這不次於一道雷劈進鄭緒言的心裏。

“你在開玩笑吧?”

“我很抱歉,我們已經報警了,請您馬上來學校,我們……”

後麵的什麼他已經聽不見了,畢竟當了幾年官,即使心中慌亂,鄭緒言也強自冷靜下來,馬上給警察局的老友打電話,聯係好就立馬到了女兒的學校。

到了學校,才從一群半大的孩子口中知道,放學後,在離學校200米處,突然被幾個黃毛青年給抓走了。

了解了情況,鄭緒言腦中立馬就閃過了‘綁架’兩個字,不然誰會和半大的小孩過不去。鄭緒言想著就立馬打電話給妻子和家裏,都沒說有接到奇怪的電話。為了不讓還不知情的家人擔心,鄭緒言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