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
李樾居然要住在他家裏,而做為地主,他卻說不出來半個不字。
人家言語裏明顯就是高看他一等,都已經不出世的少年神才了,又有這麼深的淵源,酒店都不住住他家裏,他還能說什麼。
但是這樣的話,於幽覺得自己就好像失去了自由。
況且他還要去把另外兩塊隕石碎片拿到手。
所以他旁敲側擊地問道:“舅舅……您來蘇城是玩玩呢,還是看看呢?打算呆多長時間呢?我讓人安排一桌飯菜,晚上給舅舅你接風吧。”
“看不出來,你比炎歌小四歲,為人處事卻比他老道的多啊。飯菜什麼的就不要了吧,我來蘇城找個人,找到了就走,找不到的話,就一直在這裏,直到找到為止。”李樾腕上的佛珠,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他手上,輕輕地盤玩著。
動作很輕盈,不急不緩,就像是在細數家珍一樣,讓用精神感知看著的於幽,不由一陣癡迷,看的入神。
直到聽完他說話,才一下驚醒過來。
找人,找不到人不走,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於幽萬分歡迎他來蘇城,並且安排一切接待,但是要有一個大男人整天住他家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這算什麼事啊。
“你不願意嗎?”李樾好像感覺到於幽的心思,輕輕問了一句。
“不是不是,但是我近期要出一趟遠門,到時候可能隻有舅舅一個人在蘇城,不知道方不方便?”於幽連忙否定。
“我一個人習慣了。”
於幽翻了翻白眼,這話說的,要是傳到老板娘耳朵裏,估計得把她氣出病來。
兩口子,整天在外飄著,還一個人習慣了,這算什麼事兒。
很快,車子到了離家不遠的停車場。
於幽一直很低調,為了不引起周圍鄰居側目,飛行汽車從來沒有開回家過。
李樾下了車,四處打量著,眼裏升起一抹欣賞,暗暗點頭。
一直觀察著他的於幽,敏銳地查覺到了,心裏不由暗笑。
他其實想重新買個房子,現在錢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買個別墅要好過擠在這個居民樓裏,平時做事什麼也方便點。
可惜他沒有這個時間,也就最近才有點錢,還一直在海外地區。
李樾跟著他跨進家門,看著可以稱之簡陋的裝飾,眼晴多了一絲光彩。
他在來之前,自然是調查過於幽的,而且調查的相當細致。
畢竟這是炎歌的朋友,曾經在機甲一師訓練的時候,他就挖過一遍老底。
不但知道於幽平凡了十六年,甚至還知道他的姑姑是於燕,他的父親,曾經是華科院的首席教授,這些對別人來說機密的事情,根本瞞不了李樾。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李樾對於幽刮目相看。
要知道一個人窮了十六年,突然一下爆富起來,性格上、行事做風上,肯定會有所改變。
大多數人變成了爆發戶,隻有少數人,能夠不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財富左右,淡泊不動。
在他眼裏,於幽就是這種少數的人。
而且,今天的於幽,其實讓他大大震驚。
實力完全跟機甲一師修煉時不同,身上的氣血之旺,讓他感覺心驚,精神力波動晦澀,連他都看不清楚。
自從基本係覺醒一百零四年,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人,能在十六歲的時候,做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