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1)

陳濤自打十八歲跟著張遠混酒吧,如今算來正好十個年頭。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是三千六百多個日子。

淩晨陳濤睡得朦朦朧朧的時候接到了張遠的電話,說怎麼也是十年該開個party慶祝下。陳濤看看表才兩點十分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幹脆去客廳後的儲藏室拿了瓶收藏了十年的紅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陳濤點了支很夠勁的煙,香煙就著紅酒。陳濤一手抓著酒瓶,一手嗑著煙灰缸,在吞吐的煙霧裏忽然感覺這十年就像場夢一樣不真實,想著剛才張遠在手機裏說:“濤子,睡著還是忙著呢?我剛剛爽了把,恰好記起到了明天,你跟著哥就整整十年了吧,老夫老妻了,怎麼著也該好好辦辦,不能委屈著你啊。嗬嗬,明晚在咱的酒吧開party,別忘了來!”

張遠肯為自己開派並不說明他陳濤真就在他張遠眼裏有多重,隻是,十年,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床邊人更是換了一批又一批,所以不論對張遠還是對他,十年兩人都沒淡出彼此生命已實屬不易。

陳濤把自己和張遠這十年還剩的那點記憶翻看了遍,越發覺得張遠就他媽的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滿口的葷段子,不分場合的不正經,偏愛二十歲以下的美少男。喜歡縱欲,喜歡處處曖昧,勾引了別人的癡心,卻從不付出真心,又自私的要命。真想想,開始那會兒和他一塊的那群人難怪如今都不在了。隻除了他,可自己怎麼就忍得了他張遠這麼個渾人十年?陳濤心想:大概自己前世是矢忠不二的臣子,抑或自己真的是個不錯的人,看不得他張遠最終落得個孤家寡人。

窗外晨光微亮,酒瓶早已見底,煙灰缸也已滿。陳濤起身走回臥室重重的摔進床裏,閉眼輕笑著喃喃自語:“嗬,去你的老夫老妻,去你的張遠!”然後昏睡過去。

陳濤趕到pseudo

love的時候,party也已經進入氛圍。他擠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吧台的老位置按老慣例要了杯蘇打水。陳濤酒量很淺,更不會在酒吧買醉。他接過杯子,轉身依著吧台,眼神掃過舞池沒有看到張遠。嗬,陳濤心想:果然不能對那個人抱太多期望,主角沒到派就早早的開始了。隻怕這派就是為他張二爺用來獵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