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光大亮,方腦袋也沒有出來吩咐我今天撿什麼樣的樹枝,我隻能坐在樹枝堆裏等著。太陽到了頭頂的時候,還是沒有人出來,我張望了半天,也沒看出來什麼異常。夜幕再次降臨,我始終沒有看見一個人出來。就這樣過了七天,七天裏沒有任何變化,他們好像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於是我決定了,我要進去看看,我是個不喜歡猶豫的人,所以徑直走向那個圓腦袋的山洞,堅定的大步走了進去。鬼藤的藤蔓從山頂垂下來遮住了整個洞口,鬼藤會纏附任何可以纏附的東西,包括人,隻要接觸到就會迅速纏繞住,纏的越來越緊,最後吸幹被纏物的養分,留下一具幹屍。我伸出手去撥開那些鬼藤,鬼藤似乎能感覺到,急速地縮了回去,露出來一個通道。我沒有在意徑直走了進去,以前撿樹枝的時候也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反正有好多生物我是不怕的,也許我自以為爛命一條所以好多生物我都嚐試著接觸過,結果我卻活到現在,所以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洞中的空間並不大,隻有十幾平米大小,洞中間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一塊表麵光亮的大石頭,就像沒有一絲微風時的水麵,上麵空無一物,石頭周圍就什麼都沒有了,再有就隻坑窪不平的洞壁。我在洞裏來回的尋覓,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我又把目光注視在石頭上,這就是一塊乾元山裏普通的石頭,隻是表麵很平整,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咦,石頭上怎麼會有一滴水珠呢?洞裏非常的幹燥,這石麵這麼光滑怎麼會有這麼大一顆水珠呢?我湊近了仔細觀察,就是一滴大水珠沒有什麼異樣,隻是越看越覺得水珠裏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又把腦袋往近湊了湊,忽然感覺右眼有一絲涼意,再看那個水珠,已然不在了。唉,真是無趣,我撇撇嘴站起身來又在四處找了找,實在是沒有什麼。算了,這個圓腦袋真是個怪物每天鑽在這裏幹啥呢?我轉身出了山洞,朝著另一個山洞走去。
方腦袋的山洞被山頂流下來的魅水遮住了洞口,形成一個自然的水簾。若是有什麼生物被魅水沾上就會一頭栽進下麵的深淵,不會再露出頭來,魅水就是這麼鬼魅。我走過去的時候魅水分流了,露出一個通道,我習以為常的直接走進洞中,方腦袋的洞和圓腦袋的洞一樣,一模一樣。也是十幾平米大小,也是有一塊大石頭,特別光滑的大石頭,隻是石頭上沒有水珠,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在石頭的中央有一顆大沙粒。不過誰也不會對一顆沙粒感興趣的,包括我。也許是我的呼吸太急促了,那顆沙粒好像在我觀察的時候被我吸進了肚裏或是吹走了,不見了蹤跡。我在四處裏查找了半天和圓腦袋的洞一樣依舊是一無所獲,我十分懊惱地走出了山洞,有一絲的氣憤,這兩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沒有任何征兆就不在了,還沒留下丁點的線索。我自由了嗎?開心、竊喜、怨憤千絲萬縷的思緒湧上心間,其中還夾雜著一絲孤獨。我爬上一顆巨樹,站在樹頂上狂吼,怒吼,暴吼,將我鬱積很久的憤懣發泄出來砸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