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陰暗的房間內,唯獨算的上整潔的床上,男子不斷擦著布滿全身的冷汗。
“唉,又來了。這破夢!”男子滿臉無奈的翻身下床走進浴室衝了個涼,洗漱整理一番,抓起地上髒兮兮的校服披在身上走出了房門。
此時天才微亮,大街上除了那些賣早點的人已經開始打理,一個行人都沒有。左右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清晨冰冷的空氣,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大街上走著。
“賀共,你一小屁孩每天這麼早起來幹嘛!學校都沒開門!”路邊的一小攤販嘴裏叼著抽了半根的劣質香煙,埋頭幹活看都不看眼前髒兮兮的小子沒好氣的說道。
“邱叔!”賀共滿是疲憊的臉上硬硬的咧著嘴,有點討好的喊了一聲小攤販。
“得了得了!”小攤販一臉無奈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小子。“去,把桌子凳子拿出來全都擦幹淨了先。”
撈起袖口,賀共熟練的抓起抹布,將那些堆在一起的桌凳一一擺放整齊再將它們擦的幹幹淨淨。手上忙著幹活,心裏卻一直想著事。自從5年前讀初一開始,自己每天晚上隻要睡著了就會做夢,而自己做的什麼夢,居然一個都想不起來!5年啊,自己無數次被夢驚醒,卻回想不起把自己驚醒的夢。
一個人的精氣神,全靠食物和休息來補充,尤其是一個正在上學的學生而言,每天的用腦量是相當大的。可是,賀共已經快被折磨的崩潰了。
“喏,快點吃,等會來客人了你這一身髒的,看著別人惡心。”邱叔將一籠大包子擺在賀共麵前。
“謝邱叔!”賀共滿足的聞著包子散發出來的香味,抓起一個就往嘴裏塞。
賀共自己是被一個拾荒的老奶奶從路邊撿到當作親孫子養大的,在6年前,老奶奶已經去世了。而那時的自己才上小學5年級,雖是一個五年級的小孩,卻也是相當懂事了。用奶奶幸苦存下來的錢,將奶奶簡單下葬了,剩下的錢也不多了,交了學費,基本上吃飯錢都沒有了。而奶奶留下來的一間小房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賣出去的。苦苦撐了一年,錢也花光了,最後隻好將屋裏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都賣出去。
如今的賀共,早餐和晚餐,都靠自己在這家小攤販這裏幹活換來,而其他的開支,來的就不正道了。
吃完了早餐,賀共感覺自己渾身都舒服了些,可是長期的睡眠不足,也導致他全身依然疲憊不堪。晃晃悠悠的,賀共走到了一條小巷裏,回頭看了看,沒人,打開右手邊的門閃了進去立馬關上。
這是一條走廊,左右兩邊的房子都是放雜貨用的,拐了幾個彎,賀共瞅見門上不起眼的一個表記,“咚咚,咚,咚咚咚。”有節奏的敲了兩下。過了一小會,門開了。“喲,小共子每天都是第一個來啊。”一身材魁梧的大漢“喀喀喀“的將自動扣皮帶係好,略帶不好意思的對著賀共說道。“哈,打擾龍哥了!”賀共略有調笑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大漢。
“臭小子,每次都是你攪了老娘的好事!”一邊角落裏床上被褥蠕動了幾下,傳出略帶憤怒卻也滿是誘惑的性感聲音。
“紅姐,你每次都來騷擾我龍哥,要不是我來解救龍哥,怕是龍哥這幾天又得瘦上十斤!哈哈”
“你小子!快去快去,把你今天的貨拿走,趕緊滾蛋!”紅姐一個翻身,露出一條雪白細長的大腿,頓時看的賀共也是心中一跳。
往裏麵拐了幾個走廊,跨進一個足足一尺厚的鋼門內,這才露出裏麵的別有洞天。這是一個S市出名的地下夜總會,聽說背景也是相當大的,很多黑道的人經常在裏麵聚會。
揉揉僵硬的臉,賀共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順眼一些。“陳哥,我來拿今天的貨。”吧台前趴著一又瘦又高的頭發染的像個花孔雀似得小混混放下手中的酒杯,撇了一眼賀共。
“小共啊,聽說你出貨還有什麼瞎玩意規矩啊?貌似我們黑虎幫從來沒這個規矩吧?你是想當幫主啊?”
賀共心中一緊,連忙從吧台裏麵拿出一瓶自己也不認識的洋酒,開了給陳哥滿上,“哪有的事啊陳哥,我那哪算什麼規矩啊,我不賣給那些個小窮B,是怕到時候他們沒錢買貨,又上了癮,瞎J8鬧一下把事情捅大了,到時候不是會麻煩各位大哥麼。我這也是小心謹慎,為大哥們著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