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所說的這些話,咋一聽似乎是匪夷所思,但細細一想,卻覺得奧妙無窮。但若是想要達到他所說的這種境界,卻不知道自己還要付出多少的努力?
“但各自都有各自的心,人心是不同的,我又如何能夠讓他們說出來的,就是我想要表達的那個故事呢?”落雪姑娘帶著疑惑道。
“當然是不同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經曆,不同的心境!一個故事,讓一個人來寫,或者是勵誌;但換一個人來寫,或者就是成長;再換一人,就成了輕鬆幽默,然後再換,或者就成了王朝興衰……”
張羽軒輕輕地道:“或者有人寫出來,味同嚼蠟;或者有人寫出來,讓人掩卷沉思;或者有人能寫的波瀾壯闊,也有人能寫的纏綿悱惻……”
“但你要記住,世間事,萬變不離其宗!”
張羽軒淡淡地道:“一個故事,就算是換一萬個人來寫,但其根本……卻依然就是那個故事!而不會有任何改變!”
“我想……我明白了一些。”落雪姑娘沉思著,微微點頭。
“音樂到了極致,便可操控一個人的喜怒哀樂!你想讓人哭的時候,他就要哭!你想讓人笑的時候,他也會不由自主的露出會心的笑容;變化萬端,全在於你一心!”
“而你,現在雖然號稱琴絕,但現在距離這個地步,應該……”張羽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還有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
“是!”落雪姑娘恭恭敬敬的為張羽軒斟滿了茶:“還請張公子多多賜教”
“不客氣,我也希望,我能夠在一個天賦超然的琴手登往巔峰的道路上,留下一筆我的痕跡。”張羽軒坦然道:“要知道,這也是我的無上榮耀!”
落雪姑娘抿著嘴輕笑起來:“張公子可真會說話,明明知道是恭維我,卻還是讓人家飄飄然了起來。”
張羽軒嗬嗬一笑,若有所思的道:“難道……你現在還需要恭維麼?”
兩人對望一眼,都是會意的笑了起來。
小石頭暗道:“厲害了我的軒,你這忽悠大法都達到開宗立派的境界了。”
張羽軒在心中給了小石頭一個白眼道:“我告訴你,撩妹是要靠實力的,哥這是才華和人格魅力的體現,想當年,哥讓多少少女午夜失眠啊。”
小石頭:。。。。。。。。。。。。。。。。。
“張公子在這音律上,哪一方麵比較擅長?”落雪姑娘笑眯眯的道:“小妹有沒有這個福氣,聽張公子彈奏一曲?”
張羽軒頓時狼狽了起來,抹著鼻子苦笑道:“雪啊,你這可就是戳到我的疼處了,讓大哥我無地自容啊。我就是一個紙上談兵的人,動動嘴還可以,要是讓我上場……咳咳,你就該心疼你的琴了……”
“咯咯……”落雪姑娘嬌笑起來。張羽軒用一種無奈的口氣說出‘啊雪’這種很親近的人才能稱呼的昵稱,在無形之中,就進一步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而且,非但不會讓落雪姑娘覺得反感,相反,配合著他無奈和尷尬的臉色,反倒覺得可愛和親切。
張羽軒想著,對落雪道:“我這有首曲,名為相見歡,你可以試著彈奏一下。”
落雪眼前一亮道:“還請公子賜曲,來人筆墨紙硯。”
張羽軒眉一跳,還好還好,哥哥我這輩子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籃球和毛筆字。
“小石頭,翻譯一下這異界相見歡的曲譜寫法。”
張羽軒費了不少力,將琴曲譜抄下,遞給落雪姑娘,落雪看了這曲譜,筆跡清秀,蒼勁有力,不由對張羽軒又高看了一眼。要知道,這世界以武力為尊,很少有人會舞文弄墨。落雪排除雜念,依譜彈曲,琴音流暢,透露出無比的歡快,似乎正有一對知己好友久別重逢,都有說不完的話,高興得都不能遏製的樣子……......
在彈奏的過程之中,落雪姑娘甚至閉上眼睛,嘴角含著甜甜的笑,完全的放鬆,一雙手指靈活的跳動,身體也隨之歡快的搖曳,一曲終了…..............
“好一曲《相見歡》!”張羽軒鼓掌讚歎。
“怎麼樣?”落雪姑娘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嗯,非常好!這是我所聽過的,最棒的一曲!”張羽軒含有深意的笑了笑:“這一曲裏麵,是完整的!琴音、琴藝、手感、心樂、魂音!都是充盈飽滿!”
他嗬嗬笑了笑,道:“丫頭,現在你知道,什麼是魂音了麼?”
落雪姑娘怔住,閉上眼睛,細細的回想了一遍,若有所悟的道:“原來如此……”
落雪舉手道:“敢問此曲是何人所做,可是公子。”
張羽軒苦笑一下道:“不瞞姑娘,今日與姑娘相見,有所感,作此曲,見笑。”
小石頭大大的鄙視道:“無恥!敗類!殘渣!抄襲可恥!”
張羽軒依舊淺笑,根本不理小石頭,泡妞就要臉皮厚。而落雪姑娘一臉敬佩道:“沒想到公子居然有如此大才,落雪失敬。”
張羽軒擺擺手,表示沒什麼,這都是沒什麼。要謙虛,姑娘就喜歡謙虛的人。